隻是這一眼,流光呆了一下,好陰冷的眼神。
“他發現我們了,走。”
隨著流雲這一聲,那碧柳上的身影瞬間消失。
“流雲。”
瞬間離開五彩環島的流光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
“這個聖界的修士不是一般人,不要輕易接近他。”流雲沉聲道,對方的目光飽含著陰寒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不過是聖界的修士,流雲你怕了?”流光有些不滿流雲的突然逃離的行為。
流雲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隻是不知道這股陰狠是對誰而來,隻聽他道:“是我們太弱了。”
流光頓了一下,有些澀地開口:“比那築基期的聖界修士?”
流雲沒有回答,過了半晌道:“我要閉關修行,我閉關期間,你最好深入簡出,能不與任何人接觸是為最好,尤其是那些新進的弟子。”
“又要閉關?”流光揚聲道,他與流雲是親生兄弟,卻隻有一個肉身,流雲的元神比自己強大的多,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流光一直以為流雲會將自己扼殺,獨占肉身,然而流雲並沒有那麼做,反而給了弱小的自己生存之地,這讓流光很是感激。
他與流雲約定好,等遇到一個與他們相似的肉身,他就離開。
隻是,他們的肉身太過尊貴,同樣的尊貴的肉身,實在是世間難尋,就算有,以他們的修為,也很難得到。
流雲的閉關,就等於流光可以獨占肉身一段時間,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這樣的自己才是完整的一般,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情,而不被流雲偷窺。
流雲沒有回答流光,目光微沉的他回首看了一眼五彩環島,紫冥想必還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怎樣的修士,他勾起唇角,不過那還早,因為像紫冥那個怪人,總是以公平為由,施展一切不公平的手段。
而那個所謂的公平,對紫冥來說,不過是修為上的稱呼罷了。
所以紫冥暫時還不會動手,在對方的修為沒有達到與紫冥一個階層時,紫冥都不會動手。
這場好戲,還要等好長一段時間。
在五彩環島所有弟子的目光之下,四杠緩緩走到了付邦麵前,一隻如玉般潔白的手,鬼魅一般的伸出,付邦全身已經不能動彈了,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就連掙紮一下都極為困難。
而四杠的手突然一翻,五指彎曲像是抓住了什麼一般,但他的手明明還距離付邦還有幾寸。
付邦卻疼痛難忍,全身上下血液都在往外抽一般。
四杠哼笑了一聲:“很疼?”
付邦恐懼地看著四杠,這個少年的手明明在外麵,但他卻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金丹被這少年握在了手中。
疼痛難忍,付邦艱難地開口哀求:“不。”
四杠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不過是碎顆金丹,就是撕了對方的元嬰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況且,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早惹怒了他。
手一收,付邦同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這叫聲讓在場所有弟子都心驚肉跳了起來。
四杠勾起唇角,嘴唇微動,那溫潤的聲音一絲不落地傳進付邦的耳朵,清晰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