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是略有些頭疼,南宮煌倒是不在意,他們碰麵後簡單地說了關於花家始祖複活的事情,順便觀察了一下璿璣仙子的反應,對於這位,他們當然是不敢大喇喇地看著了。
南宮煌不過是微眯雙眼輕瞟了過去,就惹的璿璣仙子不快:“天悲,百年不問世事,連手下都懶得約束了。”
天悲老人正是當初那深海無水宮殿之中骨瘦如柴幹癟的老頭,他正坐在黑紗彌漫漂浮在空中的轎攆中,由四個穿著黑紗鬥篷的修士抬著,隻不過,這四位黑紗鬥篷的修士如同遊魂一般,沒有魔氣,更沒有神識,倒像是單純的傀儡。
這點上,其他人倒不是特別在意,反倒是祁少典感興趣地多看了兩眼,偶爾黑紗隨風飛揚而起時,也能看見一節老皮幹枯的手。
璿璣仙子的話並沒有讓天悲老人說什麼,這個似乎半隻腳都踩在棺材裏的老頭子閉著雙眼在思索著什麼,璿璣仙子看不到天悲老人,見黑紗轎攆中無人應答,重重的哼了一聲,美眸看向南宮煌時,閃過一絲厲色。
南宮煌原本麵無表情的臉在璿璣看過來時突然露齒一笑,璿璣看見大感臉上無光,想她星島現今在魔界的地位,還沒人敢用如此輕佻的表情來對她,想到此,花容上怒容隱現。
卻聽得黑紗轎攆中的天悲老人用蒼老的口氣道:“璿璣,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這位花家始祖。”
璿璣聞言姣好的麵容上表情冷凝:“如果妾身沒記錯,家師當初要去剿滅的,正是此修。”
璿璣話音落了之後,良久才聽得天悲老人如同感歎一般地道:“一晃數千年。”
這兩位說到此竟然沉默了下來,看樣子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相較這兩位,天尊身旁魔羽塢的塢主倒是起了好奇之心,他進入玄魔境不過是千年內的事情,對於魔界幾千年前的事情自然是毫不知曉了。
隨著天悲老人與璿璣的沉默,所有人也跟著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璿璣美目中閃過寒光道:“當初家師一去不回,聽聞當初在魔界高層的花氏一族也盡數被剿滅,璿璣以為家師與此修算得上是同歸於盡了。”
天悲老人蒼老的聲音也響起:“傳言中,此修修行了血魂大法,不僅能夠使修為快速提升,而且隻要有一絲神魂不滅就能再生,吾師兄當年也參與了剿滅此修的行動,並且為了防止此修再生,將花家也盡數剿滅,沒想到這花家當年有一係竟然有能力下界,這才有了漏網之魚,成了今日的禍端。”
這兩位的對話並沒有避嫌任何人,祁少典在一旁聽著,不曾想當初在祁聖大陸碰見的花翎香竟然是如此的身份,不過話說回來,花家逃走的一係在祁聖大陸始終很神秘,想來也是當年被魔界的高階魔修聯手剿滅過一次的緣故。
那花家在祁聖大陸雖然勢力龐大,卻從未顯現,以至於祁聖大陸的修士都以為花家不過是經營至寶齋的生意人罷了。
不過,既然花家始祖如此厲害,為何天悲老人跟璿璣這兩位算得上是目前魔界最高存在的,怎麼光說不練,對方剛剛複活,應該盡快把對方扼殺才對,難道要等到對方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