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丹田中原本金光浮動的古文“荒”字,瞬間金芒大放透體而出,在青色靈力的加持下,蕭讓整個人散發出青金之芒,端是神聖威武。
而原本左腹部的傷口更是肉眼可見的愈合著,不消片刻血淋淋的傷口便以結繭,如此神通怕是唯有靈丹妙藥方能達到,蕭讓第一次認識到原來“極,荒古”居然有如此神效。
這時不遠處的魏明義發出一陣咳嗽聲,黛曦聽聞便要過去卻被魏明義喝住。
魏明義艱難的坐起身來,右胸幾乎是貫穿傷全身鮮血淋漓,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淒慘,向著蕭讓望去瞳孔一縮虛弱的喝道:“這怎麼可能,剛才的傷勢居然愈合了?”
聽著魏明義的話讓蕭讓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陰沉,全身靈力鼓動便要再次出手。
黛曦見蕭讓催動靈力急忙擋在蕭讓身前,張開雙臂護著身後不遠處的魏明義,秀眉緊皺口中說道:“夠了,就算剛才是他先出手傷你,如今已經把他打的不輕了,況且你也沒什麼大礙,難道非要下死手嗎?”
蕭讓見如今黛曦還擋在魏明義身前,心中更是憤怒雙目微紅,壓抑的聲音傳出:“你讓開,謀取掌門卷宗本是死罪,被我發現欲要殺我滅口,更是不可饒恕。”
魏明義聽著蕭讓的話頓時驚懼起來,蕭讓這是存心要殺了他,頓時慌了神向著黛曦說道:“黛曦,快救救我,替我殺了他!”魏明義心中明白蕭讓從小便喜歡黛曦,如今能救他的唯有黛曦一人,倘若黛曦動手蕭讓絕對不忍還手。
蕭讓黛曦二人聽了,皆是一愣彼此對視起來,場麵似乎突然間安靜下來。
魏明義見此再次大聲喊道:“黛曦,你是我的道侶,咱們偷盜卷宗的事情唯有蕭讓一人知道,如果蕭讓不死即便他不殺我,日後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易道子掌門,你我二人哪還有未來。”
黛曦聽著魏明義的話身形明顯一僵,目光閃動不知想些什麼。
魏明義見黛曦有反應,更加催促道:“黛曦,這次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妄圖染指卷宗,你給我一次機會幫我這一回,也為了你以後你自己的生活啊,我是你的道侶啊!黛曦!”魏明義聲淚俱下,甚是感人。
黛曦聽著魏明義的話心中更是糾結,一時間不敢望向蕭讓,心中不知有何打算。
從頭至尾蕭讓隻是靜靜的聽著魏明義誘導著黛曦,他沒有打斷更沒有動作,目光淡淡的看著黛曦美麗的容顏,心中不時想起過往兩個人相處的一切“如今你真會對我下手嗎?”
過了半晌,黛曦緩緩抬起頭心中似乎已經有所決定,沉聲說道:“把卷宗交出來,今日之事就全然當做沒發生過,從此咱們不相往來。”
蕭讓聽聞微微一笑“或許我早就應該放手了”惆悵痛心之感彌漫心頭,卻無絲毫交出卷宗的意思,盯著黛曦輕聲說道:“師姐,如果你真的忍心,那你便動手吧?”
黛曦聽聞身形一頓,右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柄飛劍落在手中,緩緩抬起飛劍,劍尖直指蕭讓胸口,目光閃動口中堅決說道:“你到底給不給。”
蕭讓看著她眼中平靜周身靈力盡都散去,用行為表達了一切。
看著全無防備的蕭讓,黛曦全身靈力不停得閃動,原本清麗脫俗的臉龐布滿了痛苦與糾結,一麵是青梅竹馬的小師弟,一直以來蕭讓的情意她心知肚明,卻始終不敢麵對,如今言辭鋒利還可但是讓她真的下手,她怎麼能做到同門相殘,然而另一麵是自己的雙修道侶,如果今日不作出抉擇日後難逃死罪,這又讓她如何是好。
兩兩抉擇如此難分,痛苦、揪心、不舍齊上心頭,兩行清淚落下,淒美動人。
蕭讓看著黛曦麵龐上的淚水,抬起手輕輕替她拭去,動作輕柔彼此對望一時間兩人竟然癡了。
魏明義眼見蕭讓動作,頓時大驚如果此時黛曦的立場動搖,今天他怕是難逃一死,急忙淒厲的喝道:“黛曦。”
喝聲驚醒了兩人,黛曦驀然一怔,眸中閃爍著七分堅決,兩分難過,一分悔恨,手持飛劍刺向了蕭讓,一往無前,避無可避。
時間就此凝滯在這一刻,三人的情緒全部凝結在麵孔上,魏明義的興奮,黛曦的糾結以及蕭讓的...情殤。
飛劍緩緩向著蕭讓刺去,劍芒上映照出兩個人的影子是如此的貼近,然而心卻又如此的遙遠,含帶著的不是殺機,不是決絕而是過往的暮暮朝朝,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