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依附在那看似不起眼的小小丹瓶上,眾多弟子心中升起了一個不願相信更不敢相信的念頭,“似乎是他...贏了。”
林義攙扶著蕭讓,他能感覺到此時蕭讓的身體究竟有多麼的疲憊與匱乏,但是他沒有停留,再眾人注視的目光中腳步不停的前行。
遠處楚靈兒看著蕭讓的所作所為身形輕輕一顫,她心中已是迷茫,此時她深深的不解,完全看不懂蕭讓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柳白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蕭讓的動作心中並沒有升起絲毫的憤怒,但是眼眸中那感興趣的神光確實閃爍不定,那種興奮的感覺讓他壓抑不住。
“慢著。”柳白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修道場上顯得如此的突兀,更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緒不約而同的看向柳白,不明白他要做些什麼。
蕭讓林義聞聲駐足,緩緩回頭望去看著那個站在陽光之中依舊耀眼奪目的身影,雙眼漸漸的眯了起來。
“如果他下殺手,你先走他不敢殺我。”林義聲音低沉凝重的說道。
蕭讓淡淡的搖了搖頭,目光始終盯著柳白,肯定的輕聲說道:“放心吧,他不會。”
林義聽聞詫異的看了蕭讓一眼,不明白為何他如此有信心,並未言語身體中靈力卻暗中的調動,戒備起來。
然而柳白自然有他的驕傲,他不會放下身段去對著他們二人下手,因為他厭惡那卑鄙之事,如果認真起來他們二人的命運早已不屬於他們自己。
柳白看著二人渾然不在意左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柄飛劍浮現手中橫於胸前,說道:“我對你很感興趣,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說話間手中的動作卻是未停,雙臂靈力浮動,“啪”的一聲飛劍從中間斷為兩截,柳白拿著劍尖部分向前一拋,斷劍劃過一道弧線穩穩的立在蕭讓的身前,劍身輕輕顫抖著向著宣告著什麼。
做完這些柳白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走去不做絲毫停留,淡淡的聲音響起:“宗門比試,我期待你的身影。”
周圍的弟子早已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膛目結舌怔怔的看著這一切,戰鬼宗第一天驕居然向著一個修為隻有煉氣期的弟子邀戰,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的了。
林義看著地上的斷劍心中也是震動不已,沉聲說道:“這乃是斷劍禮,是修士之間邀戰的古老禮儀,如果你不接此劍日後必然遭人唾棄以後怕是再難在戰鬼宗待下去,但是倘若你真的接了此劍...”
蕭讓似乎並沒有聽到林義的話,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決定,附身撿起斷劍不言一語,拉著林義向著戰鬼宗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修道場上。
意料之中的,在蕭讓等人離去之後,關於此次事件在戰鬼宗頓時傳的沸沸揚揚,尤其是斷劍禮一事更是震動,莫說弟子其中不乏有些長老都好奇起來隱隱有些期待。
戰鬼宗,大殿。
大殿中央上首坐著一人,此人正是楚絕,大殿兩旁更是坐有二十幾人,男男女女兩兩參半,女的容顏美麗,男的瀟灑神俊修為皆是浩瀚如海宛如地之仙,這些人赫然全部都是元嬰期修為,其中要數楚絕兩側的首位修為最高,兩股元嬰大圓滿的波動緩緩流動氣息凝實厚重,顯然已是步入此境多年隨時可做突破,但是化塵之境又豈是那麼容易達到的呢。
一位元嬰期的真人便可以開宗立派雄踞一方,而此處集合了戰鬼宗全部頂尖戰力如此多的元嬰期真人都彙聚一堂必然是有大事相商。
此時楚絕正聽著身前的一位紅袍老者說著什麼,這紅袍老者正是出現在修道場的上的元嬰真人。
半晌,似乎紅袍老者已經稟告完了,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神色端正不苟言笑。
楚絕揉了揉額頭顯得的很是無奈,而他右手旁的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那兩名元嬰大圓滿的修士之一,似乎看出了楚絕的心情,站了起來微微躬身說道:“宗主見諒,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管教無方,以至於柳白胡作非為,讓宗主費心還望宗主責罰。”說罷身形在躬低下頭來。
楚絕見此急忙起身扶起此人,輕聲笑道:“柳重師弟哪裏的話,年輕人血氣方剛乃是好事,況且柳師侄乃是宗門第一天驕更是棟梁之才有點傲氣也屬正常,不僅如此天劍一脈更是在你的管理下蒸蒸日上遠勝從前怎麼能說是管教無方,是你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