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吳玉雙臂環胸,眉頭輕皺思索著,但是她不知道此時蕭讓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但凡是她有一絲不好的念頭,迎接她的便是死亡。
片刻,吳玉眼神一亮,說道:“蕭大哥,幽州距離東州距離足有三百萬裏,絕非一天兩天能夠抵達的,不如今日你先隨我回家小住幾日,再行出發。”
蕭讓心中一動,不停盤算著“幾百萬裏絕非短時間內能夠達到,以他目前的修為日夜不停的禦劍飛行也要三年才可抵達,距離實在太過遙遠,而且自身的修為隨時都要突破如實繼續壓製對身體是極大的負擔,現如今現行突破金丹卻是第一大事。”
想到此處,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雙手抱拳鄭重的看向吳玉,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吳仙子了。”
吳玉見蕭讓盯著自己,害羞不已,蕭讓容貌也算俊朗,年紀輕輕修為又高,先前更是救了吳玉一命,都說英雄救美俗套但卻是最為直接有效的方法,這顆少女的芳心此時正為他輕輕顫抖著。
見蕭讓答應自己,吳玉心中大喜,臉頰紅潤如火,聲音卻嬌柔了很多,說道:“蕭大哥,那你便隨我來吧。”說罷蓮步輕移向著樹林中走去。
蕭讓不是木頭,見吳玉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明白,但是在他心中卻無法泛起絲毫波瀾。
吳家本是東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世家,本家之人不過一百多人,築基修士僅有七人,因為家族勢力單薄,雖然有一名族人在外是大宗門的弟子,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於是乎族中有供奉了五名築基修士。
家族勢力本就薄弱得到的修煉資源有限,更供奉了五名築基修士,導致平日中族中的生活十分拮據,否則也不至於吳玉身為族長之女也要外出獵殺妖獸賺取靈石了。
此時吳家的正廳中聚滿了人修為都是築基期,吳家的全部戰力都在此處,一名國字臉,皮膚發黃的中年人坐在正廳中央,雖為中年雙鬢卻隱隱見白,此人正是吳家當代的家主吳玉的父親,吳毅鬆。
吳毅鬆身旁與他並肩而立坐著一個麵須皆白,容顏蒼老的老道,老道雙目閉合氣定神閑,一副高深的模樣。
吳毅鬆手中掐這一枚傳音玉符,神識一遍又一遍的掃過,麵色扭曲至極,虎目含淚十分痛苦,全身靈力更是起伏不定,廳中的眾人見家主如此,場中的氣氛更是壓抑。
過了半晌,身旁的老道開口說道:“家主節哀,少族長英年早逝,此乃我吳家大悲之事,但是眼前卻並非首要。”
吳毅鬆聽聞,通紅的雙目望向身旁之人,聲音低沉蘊藏無數怒火,說道:“為何?”
吳家如今修為築基後期的僅有兩人,一人是吳毅鬆一人便是這老道,而老道年輕時與仇敵鬥法傷了道基碎了金丹,修為跌至築基後期,雖然如此卻遠非一般築基後期所能應對的,而且平日中吳家之人對老道都是恭敬有加不敢怠慢,讓他心中十分驕傲。
老道對於吳毅鬆的怒氣恍若未聞,繼續說道:“少族長以死那馮家若是知道,沒了忌憚,怕是要準備攻打吞並我吳家,如今如何應對此事才是最為重要的。”
吳毅鬆神色一變,剛剛麵臨喪子之痛讓他心如刀絞,家族更是命懸一線,這讓他心中有些崩潰,但是身為族長此時定要穩住大局萬萬不能慌。
深深的呼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目光看向老道輕輕拱手,說道:“多謝烏道友提醒。”烏老道聽聞淡淡的點了點頭,並不言語,對於吳毅鬆的態度十分受用。
吳毅鬆並不理會烏老道的態度,看向廳中的眾人,張口說道:“今日之事,我等要緊守秘密不可外穿,千萬不能傳到馮家耳中。”頓了頓又道:“還有立刻召集外出的弟子回族中待命,密切關注馮家動向嚴加防範,以免被他們偷襲。”
沉默良久,吳毅鬆麵色沉重發黑,繼續說道:“至於少族長的喪禮...拖後,直到我吳家能夠在出現一名金丹修士再行舉辦。”自己的兒子死在他鄉,連屍首都不能尋回,已然讓他十分痛苦,如今卻連兒子的葬禮都不能舉行,這讓他更加難過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