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挑釁地笑了笑,說:“我已經好了,你就收起你的壞心眼吧。就算是不愛烏鬆華,我都不會便宜你。”
“你,你胡說!鬆華哥不會不理我的。就算你不離婚,鬆華哥也不會想和你在一起。我告訴你,老女人,這些日子,我每天都要和鬆華哥見麵。你呢?你算什麼?鬆華哥在乎你嗎?”
潘真得意地說著,心裏卻在滴血。每天,都是她主動去找鬆華哥,鬆華哥都不願意給她一個好臉色。可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鬆華哥會被她感動。隻要,沒有這個老女人阻礙。
莫愁不在意地笑了笑,一個小毛孩,那些心思不都寫在臉上?烏鬆華倒是有天天給她電話,她嫌惡心,從來不接。再說,你們兩個要不要在一起,幹我什麼事?
莫愁說道:“可是,鬆華明明跟我說,不會再理你了呀。”
莫愁說得簡單,風淡雲輕一般。然而,潘真卻像被針刺了一般,大聲吼道:“你胡說,你胡說!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老女人!”
“老女人?”莫愁笑著,摁下了口袋裏的小型錄音機,“你說我不得好死,你一直想我死,對嗎?”
“當然想你死。你活著有什麼意義?你看看你,哪裏配得上鬆華哥?鬆華哥事業有成,長得又帥,鬆華哥需要的是我這樣的。”
“你不是已經殺了我一次了嗎?是你把我推下去的,我根本就沒有自殺!”莫愁說道。
“嗬嗬,你知道又有什麼用?誰會相信你呢?我可是一個高中生,誰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哈哈……你拿出證據來呀。可惜,你沒有死。你要是死了,我現在已經和鬆華哥在一起了。”
好了!莫愁笑著,摁下錄音機。拿出來,揚了揚,說道:“證據在這裏。你,還真是一個蠢貨!”
說完,莫愁輕鬆地跳下雙杆,離開。既然,這個世界法律比劍好用,那借助法律來出氣吧。十七歲,夠判刑了吧!
出發前,已經讓媽媽給那個臭男人打電話了。估摸那個男人差不多也能到了,才找的潘真。
隻可惜,那個臭男人居然沒親耳聽到這一番話。雖然,不在乎那個男的怎麼想的,為了替喻安那個死女人出氣,總該讓那個臭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是怎麼死的。
潘真看著喻安遠去的身影,全身發抖。腦海裏,一個又一個念頭劃過,敗露、坐牢、鬆華哥厭惡的眼神……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
潘真想著,鼓起勇氣,跳下雙杆,跟在了喻安背後。既然,已經做過一次了;既然,不動手就是死,那就再拚一拚吧!
學校外麵,有一個小巷子。要到晚飯時候,才會有小攤出來。還是有點危險,那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潘真緊張地一步一步走著,莫愁似乎全然不知。甚至,因為鞋帶散了,彎下腰去寄鞋帶。
終於,接近了。潘真掏出一把小鉛筆刀,一手捂住莫愁的嘴,一手劃向莫愁的脖子。
潘真,你怎麼那麼配合呢?其實我隻是不習慣係鞋帶,鞋帶總是鬆散。
莫愁眼光一閃,原本完全可以掙脫,卻在看到某個人的身影的時候,改變了主意。她隻是用後肘撞向潘真,使得小刀從胳膊上劃過,很大的口子。
完了!潘真隻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就被人踢飛了去。好痛……她驚恐地望著滿臉怒氣的烏鬆華,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隻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
烏鬆華怒氣衝衝地抽出手帕,稍稍為莫愁包紮了一下,怨恨地說:“潘真,我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這麼惡毒。”
旋即,趕忙拉了莫愁,往車上走去。傷口並不嚴重,以前練武比這還重的傷經常是。再個,臭男人的觸碰讓人惡心,莫愁不由得推開烏鬆華。
烏鬆華急得咬牙切齒,在原地打轉,不知要如何是好。眼看血就滲出了手帕,烏鬆華焦急地說:“我知道是我的錯,我知道你不願意原諒我。可是,你現在能不能把我隻當一個醫生?”
醫生個屁!莫愁懶得理他,攔了個出租車,一個人回家。她,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烏鬆華呆愣著望著莫愁離去,恨得直想在自己的腦袋上捶幾下。潘真再地上蹭著,慢慢地挪到烏鬆華身邊,乞求道:“鬆華哥,我沒有,我沒有……”
她哭著,希望烏鬆華能夠相信她。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擔心會坐牢,還是擔心烏鬆華再也不理她了。
烏鬆華憤憤地望了望潘真,說:“幸虧隻是輕傷。你的腦袋裏到底裝的一些什麼,居然敢殺人?”
“不是的,鬆華哥……”潘真摟住烏鬆華的腿,哭道,“鬆華哥,你不要不管我,你幫幫我,好嗎?”
“幫你?怎麼可能!我希望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你,害慘我了!”一說出這句話,烏鬆華越發覺得現在淒慘的境遇,丟人、沒臉麵、妻子不理、兒子大鬧,都是潘真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