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男男女女心裏都有一種可笑的執著,好比分手之後,非得表現比對方過得更好,即使不好,也會讓對方誤以為自己過得很好。
這是一種執念,又何嚐不是一種放不開?
眼見毛玻璃的倒影上,霍佳已經放下了灑水器,幕清幽心裏一緊,握著電話的手也跟著緊了一分。
“月兒,月兒……”
幕清幽癡癡的念著這兩個在心底喚了千萬遍的名字,遂即快速的掛斷了電話,隨手將手機塞進枕頭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另一邊,鳳傾月握著手機如遭雷擊。
幕清幽的聲音雖然很小,可是鳳傾月身處衛生間,已經隔絕了外麵的雜音,加上過人的五識,正好被她收入耳中。
“清幽,不要叫我陛下,在你麵前,我永遠隻是我,不是女皇。”
曾幾何時,她這樣要求過,卻隻換來男子的無言以對。
“清幽,叫我一聲月兒,好不好?”
“陛下,您是鳳棲的女皇,百姓的信仰。”
曾幾何時,她這樣要求過,卻隻換來男子淡淡的苛責。
電話並沒有被掛斷,鳳傾月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一個女聲,“清幽,我們睡吧。”
隻六個字,猶如平地炸雷,平麵沉靜的鳳眸深處已經聚起了風暴,足矣摧毀一切的風暴。
鳳傾月終於知道幕清幽剛才話裏的意思了,救我?也就是他並非自願,身為女尊國的男子,婚前失貞,他就再也沒有臉麵活在世上。
他是在和她訣別嗎?
幕清幽,你休想!沒有朕的允許,這世上誰也不能拿走你的命,包括你自己!
鳳傾月一把拉開衛生間的大門,就見到等候在門前的皇甫皓。
“你,沒事吧?”皇甫皓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實在是女人身上的氣勢太過嚇人,那種壓抑的沉靜,比爆發的怒火更加讓人感到心驚,皇甫皓何其敏感,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鳳傾月的異常。
不過上個廁所,怎麼出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誰惹她了?
皇甫皓想著,雙眼向廁所內瞟了瞟,在沒有見到任何人時,又將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手機上,不用說,肯定有人打了電話給這女人,將她惹毛了。
鳳傾月隻瞥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回答,直接向‘魅夜’的深處走去。
“誰是這裏的負責人?!”鳳傾月一腳踹開最裏間,也就是後台辦公室的大門,張口就問。
“你們是……”眼見有人闖進來,裏麵的人本是要發火的,雙眼卻是在觸及那一頭紫發時,猶如被人掐住了脖子,所有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紫發,這在炎幫大概已經成為一種權利的象征,所有的人或許會不認得鳳傾月那張臉,但絕對不會不認得那一頭獨一無二的紫發。
“大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一個看上去像是負責人的男人湊了上來,有些討好的問道。
“給我一批人,馬上。”鳳傾月隻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霍佳,很好!能夠真正的惹毛朕,你也算是一號人物。
鳳傾月知道霍佳在那裏,進‘魅夜’之前她不正好遇見了嗎?隻是那間賓館實在太大,一間一間的找不知得找到何時,如今調人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不得已,她才會亮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