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飛嘴角一扯,對嚴局長官麵上的話不置一詞。
“他的確是在炎氏,如今在樓上做客,嚴局長要接他離開嗎?”鳳傾月緩緩的走了過來,代替蕭羽飛回道。
見到鳳傾月,嚴局長整個人都呆住了,緊接著,他就感覺鼻子一熱,一股熱流噴薄而出。
“抱,抱歉,最近有些上火。”嚴局長趕忙捂住鼻子,一張老臉有些羞紅,“這位是……”
“她是我們炎氏花重金聘請的CEO鳳雪凝。”在剛才,那些人或正麵或側麵的打探鳳傾月時,蕭羽飛就已經用這個理由搪塞了,現在自然也不例外。
“鳳,鳳小姐。”嚴局長笑著點了點頭,手一直捂著鼻子,讓他的聲音聽上去甕聲甕氣,“既然祁彬在這裏,我就接他回去了,不然掃黑大隊那邊還得四處找人。”
“好。”
鳳傾月沒多說什麼,轉身帶著嚴局長上了四十九樓,當打開辦公室的大門時,祁彬正悶悶的坐在辦公桌後,看見嚴局長急忙站起身,“師父,你怎麼來了?”
“你這小子,掃黑大隊都亂成一鍋粥了,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做客。”嚴局長沒好氣的吼了一聲,轉而又麵向鳳傾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現在就帶他回掃黑大隊,有時間再來炎氏做客。”
鳳傾月掃了祁彬一眼,那眼神看不出喜怒,隻是微微頷首,“好。”
嚴局長帶著祁彬離開了,在與鳳傾月擦肩而過之時,祁彬腳步微頓,遂即又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鳳傾月微微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概一分鍾後,她的身影漸漸淡去,直至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嚴局長一把將祁彬塞進警車,向東區警局駛去。
“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那裏?”警車上,嚴局長褪去了在鳳傾月等人麵前的無能笑臉,麵色變得有些嚴謹,看上去仿佛真是一位合格的一局之長。
為什麼?因為他知道了鳳雪凝和鳳傾月根本就是一個人?莫名的,祁彬就是不想說出來,即使麵前這人是他的恩師,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他也不想將這件事情講出來。
那個女人說,他的上級會來逼問他,那就不可能是信口胡言,有些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沒事,我剛才前去挑釁,惹毛了蕭羽飛,就將我關了起來,想要給我一個警告。”祁彬雙眼望向窗外,不讓嚴局長看到他閃躲的眼神,這是他第一次對恩師撒謊,但願也會是最後一次。
現在的祁彬還不知道,謊話不可怕,可是一旦一個謊言出口,你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填補,永無止境。
“就這麼簡單?”嚴局長疑惑的皺起眉頭,蕭羽飛做事雖然乖張,可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鬧事吧,記者都還在呢。
“嗯。”
祁彬這人一向老實,所以盡管嚴局長疑惑,還是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
誰都沒有看見,在祁彬回完嚴局長的話後,警車玻璃隱隱像是晃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離開了車裏。
如同鳳傾月所料,祁彬剛到東區警局不久,就有人來要求帶他走。
看著軍方專用的改良悍馬,嚴局長微微皺眉,出什麼事情了,難道那小子惹到軍方了?
“這位軍長,請問一下,祁彬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他這人沒什麼壞心眼,絕對不可能做錯事,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對於祁彬,嚴局長不單單因為他是市長的兒子,而是打心眼裏真的疼他。
嚴局長沒有兒子,他一直將祁彬當成自己的半個兒子,如今兒子要出事了,就算他再怕事,也忍不住上前替他開脫。
軍方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高於警界,所以那個軍人根本沒將嚴局長這個局長當回事兒,隻是十分冷硬的回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說完,改良悍馬就駛離了警局。
嚴局長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轉身急忙進了警局,一個電話打到市長家,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你說什麼?軍方的人?!”
祁有華拿著電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A市的軍方代表什麼,就代表了國家,那個死小子究竟闖了多大的禍,居然惹到了軍方?
祁有華不擔心祁彬出事,他早就當沒有生過那個兒子了,可是如果祁彬出事,會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祁有華還在擔憂,一旁的祁覃聞言,忍不住陰冷一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