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說話啊,這年頭不流行沉默是金,嘴皮子不利索怎麼欺壓兄弟呢?”祁覃不說話,不代表夭寐會放過他。祁彬從小到大過的什麼日子,夭寐是最清楚的,祁彬怎麼說也是他的兄弟,他自然要為他抱不平。現在這人送上門給他不虐,不虐是傻子。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什麼時候看見我欺壓兄弟了?!”一而再再而三被人這樣罵,祁覃頓時氣得口不擇言,從小到大,他也算是天之驕子,誰不是捧著他,奉承著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指責,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隻是當他吼完,抬眼對上夭寐眼裏的精芒時,心裏‘咯噔’一下,上當了!
霎時間,祁覃的臉色就跟調色盤似的,偏偏還不得發作,這人是夭將軍的兒子,三年前在夜家的晚宴上,他就已經見過了,如今夭將軍在場,他要是再說錯一句話,那就是真的完了。
盡管,他現在已經離死不遠了。
這話一出口,祁覃的原形就暴露了,起先還因為以多欺少而站在祁覃那邊的記者,頓時就轉了風向。
這人明顯欺善怕惡,這樣的人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我是個什麼東西?”夭寐錯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繼而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原來你眼神兒這麼不好,人和東西都不會分,難道因為你自己不是個東西,看什麼都不是個東西?”
祁覃差點沒被氣得當場吐出一口血來,嘴巴張了張,想要收回剛才的話,可惜夭寐根本不給他機會。
“老家夥,他問小爺是什麼東西,小爺應該怎麼回答?”夭寐狀似無意的斜睨著夭守建,眼尾卻一直注意著祁覃,見他渾身忍不住輕顫了一下,紅唇微微上揚。
因為祁覃的話,夭守建的臉色本就不好,現在聽夭寐問起,張口就道:“你是老子的兒子,什麼東西不東西的?祁有華,你就是這麼教兒子的?連老子的兒子也敢欺負,你是吃飽了撐的?!”
什麼?!這個美得跟妖孽似的男人,居然是夭將軍的兒子?!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因為夭守建將夭寐的身份掩藏得很好,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夭守建的兒子,如今聽夭守建當場爆出,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急於求證,而是將目光轉向鳳傾月身後的一群男人。
一個官二代,一個******,兩大豪門,一個明星,還有黑老大,這女人身邊的男人,居然個個都不簡單。剩餘的那些人呢?又是些什麼身份?
被夭守建中氣十足的一頓暴吼,祁有華當場就懵了,對上夭守建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渾身一個靈激,三兩步走到祁覃麵前,抬起手,‘啪!’一個巴掌,聲音大得站在前排的人都能聽見。
祁覃的半邊臉頰很快就腫了起來,可見祁有華下手有多重。
“混賬,快給夭將軍他們道歉,我平時教你的那些禮儀都去那裏了?對人要友善,這些你都忘了嗎?!”
“友善?”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這詞從祁有華嘴裏說出來,她怎麼就覺得那麼諷刺呢?
鳳傾月發話,祁有華腦子頓時一個警醒,擔心情況越來越不受控製,不由得好言道:“鳳小姐,您看,這剪彩儀式應該差不多了,再耽擱下去,就錯過吉時了。”
祁有華就是想將這茬兒揭過,雖然這麵子丟是丟了,但隻要還剩一丁點,他就還想留住。
“不急,我這人不講究這些。”鳳傾月閑閑的彈了彈指甲,看上去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祁有華不由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硬擠出一個僵硬的笑,“鳳,鳳小姐,你不知道,吉時這東西是很有講究的,如果錯過了一定會諸事不順。”
“祁市長是在詛咒鳳氏嗎?”低沉的聲音承載著莫名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席卷了整個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