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風吹碧波蕩漾,燕鶯柳梢旋鬧,草長鶯飛生機盎然,玄都城宏瀾武府的武場更是一派繁榮景象。
數百弟子英姿颯爽,身影下飛騰,躍如鷹擊長空、臥如犀牛望月、拳掛風聲,步走龍蛇,汗水已經沁透了所有人的衣衫,每個人都在為了心的武者夢奮鬥著。
這些弟子都是宏瀾武府的外門弟子,如此揮汗如雨的努力,便是為了每年有限的十個進入內門的名額,在他們看來,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是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武場的角落裏,一個身形略顯消瘦的少年,肩負兩擔水,背負一捆柴,他看了一會便淒涼的轉身離去,眼神流露著淡淡的憂愁和失落。
少年十六歲,姓吳單名一個銘字,是吳銘,無名無姓之意。
吳銘是宏瀾武府的一個下人,雖然心也有一個武者夢,可是他知道,對他來,那永遠隻是一個夢。
擔著水,吳銘長歎一聲,轉身離開武場準備回自己的木屋。
回去的路,哼起曲,心情也好了一些,忽然間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喝“吳銘,你等等……。”
是個女子的聲音,吳銘有些納悶,暗自思量“怪了,當初在俺們村,爺一丈範圍內,那可是雌性動物的禁區。”
停下腳步轉頭看去,走來的是一個少女,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的十分標致,已經開始育的身材透出少女特有的青春魅力,裹在一件白色勁裝之,也算是凹凸有致,此刻走過來,臉竟然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不知為何,每走幾步,她總會回過頭去看兩眼,好像有人跟著一樣。
吳銘心不免嘀咕“這不是,執教長老的掌明珠,莫昭雪麼?”似乎,自己跟這個人並不熟悉,而且莫昭雪在宏瀾武府出了名的傲氣,她怎麼……。
思索間,莫昭雪已然來到了吳銘的近前,笑臉如花的“吳銘哥哥,看你累的滿頭大汗。”話間,莫昭雪竟然掏出一塊手帕,向著吳銘的額頭擦去,吐氣如蘭,俊美白皙的臉龐盡收眼底,呼吸間還能聞到淡淡的女兒香,隆起的前胸都要貼在吳銘的身,親昵的很讓人詫異。
吳銘略顯慌張,今出門忘記看黃曆,難道,時來運轉,今是爺的桃花運?不對,轉念一想,幸福來的有點太突然,自己不過是一個無人問津的下人,莫昭雪難道是在耍我?
忽然,幾息之後,遠處又是一聲斷喝傳來。
“住手,你們幹什麼?”
待得吳銘看清此次來人的一刻,心裏咯噔了一下,暗道“我靠,這下完犢子了。”
喊聲剛落,遠處三道身影快來到近前,為的吳銘也認識,乃是宏瀾武府身份背景極深的浪蕩公子柳君邪,他的身邊,跟著兩個武府弟子。
柳君邪的斷喝聲,莫昭雪竟是裝作沒聽見,一隻手依舊在吳銘的臉擦來擦去,身子還不時的往貼,顯得格外親昵。
柳君邪到了近前,看著這一幕氣的滿臉通紅。
“你,你們……,真是氣死我了。昭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寧願找這麼一個廢人,這麼一個卑賤的下人,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可是真心喜歡你的。”
柳君邪身邊的一人怒道“姓吳的,回去照照鏡子,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對莫姐無禮,找死吧?還不滾?”
哪知,莫昭雪全然當做沒聽見,還對吳銘“吳銘哥哥,是不是累了,我隨你回去,幫你按按筋骨放鬆一下,好不好?”
柔聲似水,聽了讓人肉麻骨酸,吳銘長這麼大,還真是很少被一隻雌性動物如此近距離的親昵,可是他很清楚,這賤女人擺明了是利用自己。
“你,你們,昭雪,你真的寧願找一個卑賤下人,也不選我?”
見莫昭雪依舊不做聲,柳君邪看向吳銘,目露殺機的道“好,姓吳的,你子給老子等著,限你三給我滾出宏瀾武府,否則,我廢了你雙手雙腳,我倒要看看,昭雪還喜歡你什麼,馬雲馬玉,你們兩個給我盯緊了,三之後,他若不滾,給我廢了他,出了事我頂著。”
完,柳君邪帶著馬雲馬玉憤然離去。
無妄之災,禍從降,吳銘心盡是無奈,看來今出門真是忘了看黃曆,諸事不利,竟然還招引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