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去行宮也有一個多月了,往常這時候早就回來了,這次卻呆了這麼久……”
“你說什麼,景程?”秦雅言突然出聲。
“啊?我沒說什麼啊……”景程一愣。
秦雅言皺眉,不會的,司徒暗夜一直在爺爺身邊,一旦有什麼情況,會第一時間通過水門的特殊手段傳消息給她,但現在司徒暗夜沒有消息,就說明爺爺是安全的。
秦雅言暫時將自己的擔心咽下,在一切情況未明之前,多做多錯,不如以逸待勞,先觀望再說。
景程看了看天色:“閣主,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秦雅言點頭之後,景程踏水而行離去。
回到房間,景鈺已經醒了,綠荷和元寶跪在地上,景鈺正坐在床上滿臉怒容:“她到底去哪兒了?”
綠荷冷靜道:“奴婢不知。”
“你是她的貼身婢女,你不知誰知?”
“景世子不要為難奴婢了,主子的行動哪裏是我們能幹預的,奴婢是真的不知。”
景鈺冷笑道:“如果她出現一點問題,我定要你好看!”
秦雅言這個女人,他還以為她今天想起他們過往情誼,所以才對他這麼溫柔,哪知道她的溫柔根本就是表象,最後的目的是為了給他下藥。
醒過來之後哪裏還看得見她的人?他當初說的是什麼——要無時無刻讓她出現在他的視線裏,而她也答應他了,那她現在又在做什麼,當初發型他也隻是為了糊弄他是吧?
景鈺豁然起身向外走:“我去找她。”
“景世子,主子吩咐了,讓你在屋子裏等主子回來。”綠荷趕緊站起來攔住景鈺,她心情慌亂,景世子無法無天,除了主子能治他,誰都奈何不了他,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景世子要硬闖,她要怎麼辦?
正當綠荷束手無策的時候,一道聲音救了她:“綠荷,你退下吧。”
是主子回來了,綠荷終於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後背一身冷汗,景世子蠻橫不講道理,跟在這樣的主子身邊,元寶心髒強悍啊!憐惜的看了元寶一眼。
元寶在秦雅言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和綠荷一起識相的往外麵退,他現在以病人的身份客居在忠勇候府,明麵上的身份還是景世子的貼身小廝,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忠勇候府的下人們都對他很客氣,就是主子動不動發脾氣,嚇死他了。
“鬧什麼?”門關緊之後,秦雅言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也不指望景鈺這個公子哥兒能看出她有些累了,景鈺能別瞎折騰秦雅言就要笑了。
“你身上怎麼有別的男人的味道?”景鈺皺著眉頭。
狗鼻子啊——“去見了個朋友。”
“什麼朋友?老三,小七?”景鈺逼問,在後台的時候就看到老三和小七找出來替她說話,他們是認識的?認識多久了?他們喜歡她?她也習慣他們?我呸,他不允許!
關你什麼事兒啊——“你不認識的。”秦雅言淡淡回答。
景鈺怒道:“不認識你就介紹給我認識,你丟下我一個人去見陌生男人這算什麼事,我在這邊昏迷不醒你在那邊會見男人,秦雅言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