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言也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鶴雀帶來的大內司高手中僅站著的這一個正拿刀對著鶴雀的脖子。
鶴雀僵硬的站著,聲音含怒:“千河,你什麼意思?”
千河臉色依舊平靜,臉卻朝著景鈺方向:“參見主子。”
鶴雀心中想法翻天覆地,選人嚴謹的大內司竟然混入內應來了,這是鶴雀自己怎麼都不能相信的,大內司選人之嚴苛,每一個人都是他親自把關,所以大內司中各個都是精英,再者能被他收到身邊近衛當中來的,更是他確定神家清白、毫無問題之人,這清河卻依舊混了進來,而且埋伏在他身邊兩年之久,他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又是出自哪方勢力?
鶴雀雙目如電看向景鈺,搜尋腦袋半天卻想不出此人是何人,又是一個女人,秦雅言身邊的人?這世道竟然是女人天下了,怎麼隱藏的如此之深的竟然都是女人?
秦雅言也意想不到的看著景鈺,原來景鈺這背後的大招竟然是他早已在鶴雀身邊插了人。
景鈺之前說的計劃很簡單,他說鶴雀此人謹慎多疑,武功高強,且此次人多勢眾,他們兩個本就落在下風,對方有心準備了埋伏等著他們,他們防不勝防,隻能智取,和鶴雀硬碰硬是不明智的,想法隻能動到鶴雀帶來的人身上,先把鶴雀帶來的大內司高手解決了,再最後解決鶴雀。
景鈺問秦雅言要了兩種藥物,一種毒藥,塗抹在天絲網上,另一種則是解藥,喂了秦雅言和自己服下,秦雅言當時還問:“如此拙劣的下毒手段,鶴雀恐怕不會上當吧。”
到了秦雅言這個程度,下毒手段千奇百怪,要如何在敵人不知不覺中下毒,才是最高境界,可像景鈺這般大咧咧的將毒藥塗在網上,誘哄人來拿手碰網,對方在明知道你是個用毒高手的前提下,還會這麼容易的上當嗎?
景鈺笑了:“鶴雀此人想法之複雜,就像他腦袋裏有兩個人在博弈,他一邊覺得前方肯定有詭計,但下一刻又會馬上推翻自己的論斷,丫丫,到時候你就順著他說話就行了,他想幹什麼,你就讓他幹,也不用拿言語去激他,他自然就會按照我們想讓他做的做了。”
而事實證明一切果然被景鈺說對了,秦雅言按照景鈺說的做了,鶴雀要和她保持距離,那就隨他,結果鶴雀認為她是在激他,往後退了數步,秦雅言也隨他,鶴雀內心又是翻天覆地,連秦雅言都能看出鶴雀內心的翻湧,之後秦雅言答應要交出言閣,表現的溫順投降,鶴雀卻又懷疑秦雅言是在施計謀詐他,但一直耗著也不是辦法,鶴雀便派出五個手下去試探秦雅言,如果秦雅言要暴動,一來他沒有親自靠前,她用毒用不到他身上來,二來那幾個手下也能抵擋,鶴雀將秦雅言想的太過複雜,一直覺得秦雅言會如何,秦雅言是誰,殺狼群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下毒,侯府大夫人排出的殺手還沒動手就已經被毒死,鶴雀了解秦雅言的越多,便越提防,不知不覺將秦雅言妖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