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祝你生日快樂!”左耳上的耳釘,在五彩繽紛的燈光下,異常炫目。帶著兩個小酒窩的清爽小帥哥,俊眸含情。
此人—叫瘋蠍子。
一身線條精致,精美中帶著慵懶,而慵懶間蘊含著無限霸氣的女子,抬眸輕掃,抬起手中的香檳。
‘叮’的一聲,輕顫的水晶杯,讓他隨之渾身一顫,勾起了那一夜的炙熱記憶。不自覺間,喉頭滾動,朗眸迷離、深邃。
被稱呼為魔神的女子,冷眸稍斂,抿了口香檳入口,想了想,抬眸迎上那不可忽視的炙熱視線,眯了眯眼。
半響,蓮唇輕勾,引人入勝,想入非非。輕道,“今晚,來我房間。”
不待對麵的男子搶聲應答,扭頭對著坐在身邊,毫無存在感的嬌小少女,吩咐著,“你也是。”
那少女,名叫影蝴,人如其名,如蝴蝶般輕盈,像影子般毫不起眼。其聞言,愣了一愣,後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而眼角瞥見對麵心儀男子眸中的失落時,心下微痛。
被稱呼為魔神的女子,幾不可微地搖了搖頭,腦海中卻有一張滿頭火紅發色的俊臉,和另一雙幽黑深邃的剛毅眸子一閃而過,心湖微蕩。抿了口酒,斂了斂神,複又釋然的笑了笑,少見的揚起了唇,笑道:“明天我就死了。今晚,是我最後一個生日,走,陪我跳舞。”,起身便頭也不回地踏進了那七彩迷離的燈光中,下一秒,好似消失不見。
二人愣神,半響,也沒有反應過來。她那話…什麼意思?
深夜,一身白袍的魔神,抵著欄杆,站在陽台上,迎著微風,仰著頭,望著那輪明月出神。
樓下,一身軍藍色大衣的男子,同樣仰著頭,卻是看著那如明月般皎潔的女子。俊毅的眸子深不見底,黑不見影。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卻不似女子那般,似思念,似回憶,似釋然,似解脫的神情。反而是一臉隱忍的不舍,壓抑的濤海情誼,還有那忍不住的痛苦釋放。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奔上樓去,抱住她,和她度過這最後的一夜!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和她說一聲,我愛你!而他,此刻更想做的,卻是…留住她。
隻要能留住她,他願意一輩子 與她保持現在的關係。隻要能留住她,他願意一輩子也不對她開口說那句,痛徹心扉的……我愛你。
另一邊,二樓的瘋鞋子躺在他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習慣性地咬著手指,蜷曲著。努力地壓下心中的不安。可雜亂的思緒擾的他心不能平,而魔神的那句話更是瘋狂地繚繞心頭,抓撓著他的心,停不下來,揮之不去。而一想到之前他如何都問不出的解釋,那張熟悉的臉上從沒見過的笑容…一翻身,再也躺不下去了!
大踏步的出了房門,隨著步伐的加快,心裏越越來不安。隨著越來越近的房間,心如擂鼓般,跳的停不下來。有些懼怕,他怕知道答案,怕她從此不在他身邊,怕從今往後做任務時,再也從耳麥裏聽不見她那安穩人心的聲音,怕從此他再也…再也…
高大的身影,如無人要的孩童般蜷曲著蹲在那一尺之歌的門外,骨節分明的大手捂著那張俊朗的臉,而那顆耳釘,猶如他的淚般,代替著他,在這灰暗的樓道中閃爍。
身後,較小的女子,悄然無息地立在那輕顫的身影之後。隻是靜靜地站著,並無上前。一身的落寞和痛,卻是再也難以忽視。
然,第二日清晨,不安仍帶著僥幸心的二人,在魔神的門口‘巧遇’。
推門,而入。
是那美麗精致的女子,一身白絲睡袍,安靜地躺在她最愛的那張床上,悄然無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