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裏兩三天,她還沒到處看過,自然也不知道那嶺上開的是什麼花,不過,有這個活物向導在她也懶得去想。
“蘭花,那邊嶺上是什麼東西?”她向嶺那邊指,好給蘭花一個確切的方位。
聽這一問,蘭花把肩上的扁擔換了換方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便收回眼神。
“忍冬花呀!虧你還是咱嶺村人,不知道那嶺子上開的都是忍冬花麼。”
過去的蕭關關或許是知道的,但現在的蕭關關怎麼能知道。
“忍冬花?”這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是呀,忍冬花可好看了,剛開時是白色,然後又變成黃色,金燦燦的,比油菜花還好看。我娘說這花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鴛鴦花。”
“鴛鴦花?”蕭關關撓了撓發癢的頭皮。琢磨著究竟是哪裏聽到過這種花。
“我也是聽我娘說的。哎呀,咱倆趕緊回家吧,我都困了,想看改天再來。”蘭花在前麵催促嚷嚷著趕緊走,不願再看。
蕭關關又看了看,在始終沒想起什麼之後,也就小跑幾步跟上。回去睡覺,希望那些蚊子已從她家撤退走了。
然,她的希望落空。那群蚊子仍堅守陣地,在她屋裏等待她的回歸,好吸上幾口血,填飽他們的肚子。
一夜無眠,被蚊子騷擾了一夜的蕭關關,清晨起了個大早,一起床又聽到隔壁屋裏的稀裏嘩啦的聲音。
正屋裏的兩人敢情也是一宿沒睡安生。
“你個臭娘們兒,夜裏也不知道打蚊子,叮的老子一夜沒睡好。”看來受蚊子迫害的不是她一人。
“艾草沒有了,拿什麼熏。都是你整天賭,把家裏的銀子都賭光了,沒銀子買艾草,被叮了活該!”張氏絮絮恕叨的數落了起來,但又不敢大聲。
“老子賭輸了銀子,你管著嗎,你個敗家娘們兒……去給我倒杯水!”一早起來就嚷嚷的口渴,蕭三習慣性的指使著張氏。
媽蛋!又罵人,恐怕若不是手腳不便,還打人吧。心裏壓的那股火終於再次被拱了上來,蕭關關進屋就是一頓痛罵。
“想喝水自己倒水!……”若不是看他舊傷未好,真想再教訓他一頓。索性拉出了張氏,懶得理他。
“娘,你們也一夜沒睡好嗎?”
“關丫頭呀,天熱,蚊子多,你一定也沒睡踏實吧。”張氏沒想到經那天撞牆後,閨女倒像變了一個人。
“娘,咱們不是還有一些錢嗎,去買些艾草吧,這樣被蚊子叮也不是辦法。”
她不是讚同蕭三的說法,隻是覺得自己辛苦長了二十幾年的身體,就這樣每天喂蚊子,真真的心塞。
“哎!娘一會兒就去,娘先去做點飯給你吃啊!”說著張氏就去了廚房。
從院子裏拔了些菜,張氏想著再做點麵稀飯。
廚房裏張氏忙著做飯,蕭關關開始扒看看身上昨夜被蚊子光臨過的地方,胳膊上,腿上,被叮了多處,癢的曆害。要是有瓶花露水就好了……
花露水?
她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快得有些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