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與陳嬤嬤十幾年的主仆,她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究竟是什麼事讓她猶豫不決?
“娘娘,昨夜太子明明是進了新房的,可今天卻發現他從太子妃的侍女美景的房間裏出來。如今到處都在傳太子妃不受寵,沒有得到太子的寵幸,反倒寵幸了她的侍女。”
皇宮無秘密,尤其是這麼大的事,想必現在整個皇宮都知道玉傾墨不受寵的消息了,隻是,任他們手段通天,也不可能將新房發生的事的來龍去脈全部查清。
“祺兒不喜太子妃,這樣空穴來風的事他們也敢說。”
祺兒對玉傾墨的心可是有目共睹的,七年來每天都在盼著將她娶進門,不間斷的往將軍府送禮,又隔三差五的往將軍府裏鑽,隻是沒見到過本人而已。也不知他們是怎麼認識的,能讓祺兒對當初還是一個九歲女孩的玉傾墨如此用心。
“走吧,本宮去看看能讓祺兒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妙人兒。”
未央宮正殿。
“皇後娘娘駕到。”
君瑾祺與玉傾墨早已等候在正廳,聞言立刻起身,屈膝行禮。
“兒臣拜見母後。”
“臣媳拜見皇後。”
蕭葉瞳扶起兩人。“傾墨你啊,應該喚本宮母後,都是一家人,來,你們兩個先坐。”
“謝母後。”
玉傾墨順勢改口。她抬目望去,隻見蕭葉瞳身著一身宮裝,上繡大朵大朵的牡丹,繁複的發鬢上插著數支金釵,整個人透著雍容大氣華貴。四十左右的年紀看上去卻隻有三十出頭,眉目間與君瑾祺有四分相似,淺笑輕語間盡顯尊貴威儀,又不失溫柔慈和,玉傾墨對她頓生好感。
“母後,兒臣帶著傾墨來看你了。”君瑾祺扶著蕭葉瞳坐在首位,然後又拉著玉傾墨的手向其介紹。
“知道了,想了七年,終於把你的太子妃娶回家了。”
聞言,玉傾墨眼底有淺淺的意外和疑惑,但轉瞬又恢複淺笑柔和的模樣。他喜歡了她七年?莫非是那次在大街上遇到之後的事?私心裏,玉傾墨對他忘了他們十年前相遇的事有些介懷,也許,十年前那個小小的插曲隻能成為她一個人的秘密了。
蕭葉瞳拍了拍君瑾祺的手背,眼角餘光卻掃向玉傾墨,將她的反應收於眼底。懂得隱忍,不驕不躁,估且算是一個好太子妃吧,娘家權傾朝野,本身又深藏不露,日後應該能幫襯到祺兒的,隻是聽到自己說祺兒念了她七年竟然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而祺兒又如此在意她,這究竟是好是壞?
“祺兒,本宮聽說你昨晚沒歇在新房?”
“母後,兒臣也不……”隻是他的話未說完,卻被玉傾墨打斷。
“母後,這其實是臣媳的不是,要不是臣媳身子不方便……”欲言又止,話未落,已紅了一張臉,似乎對這個話題感到十分尷尬。
“哦,母後了解了,這不是傾墨的問題,你無須自責,隻是,可幹淨了?”
“昨天是最後一天。”玉傾墨似是害羞的垂下了頭,無地自容。
“如此便好,那今晚你們兩個可別出了差錯了。”
玉傾墨幾不可見的點點頭,臉上的羞窘愈發厲害了,配合著那張傾城容顏,當真人比花嬌。
君瑾祺其實很想問,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迷,隻是在轉頭瞬間不經意看到此景,頓時忘記了他想問的問題。
蕭葉瞳還想說什麼,卻在這時……
“皇上駕到,德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