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傾墨等人又留了半天,這才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君瑾夙昨天因為怎麼都不和美景同坐一輛馬車,所以是走路過來的,玉傾墨認定了他是因為大熱天的走了這麼久的路導致的上火,所以昨夜的鼻血才來勢洶湧,於是,她今天特地吩咐君瑾夙和她坐一輛馬車,於是君瑾祺得跟美景坐一輛車去了,對於這份意料之外的福利,君瑾夙很是興奮,與君瑾祺委屈的對比鮮明。
隻是,同坐一輛馬車對君瑾夙而言或許也並不是一件好事,究其原因就是玉傾墨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伸手摸摸他的臉和額頭,確定體溫正常才放心,於是,君瑾夙很是豐富的又想起昨夜看到的風景:那句“呀,我怎麼把我的肚兜拿來了?”總是在他的腦海裏盤旋不去,為免再鼻血狂湧,使玉傾墨更擔心,他是默念了一路的清心咒。
“雖然還是有點燙,但總的來說還是好多了。叫你跟美景坐一起你不答應,這下流鼻血流得舒服了吧。”
玉傾墨半是埋怨半是擔憂的話語讓君瑾夙分外無語,以他的武功,走上幾個時辰的路簡直輕而易舉,他流鼻血的原因哪是因為這,但真正的原因他又怎敢跟她講?
君瑾夙無語,玉傾墨那邊還在說。“流了這麼多的鼻血,回去找個禦醫看看吧。”
“墨兒,不用了。”禦醫一把脈,他的身份還不得拆穿了?所以堅決不行。
“聽話!”
“不要。”君瑾夙肯定的搖頭,心中卻想:因擔憂而命令的語氣,她是否在把他當孩子來命令?
“真的不用?”
“不用。”
“那隨你吧。不過要是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講。”玉傾墨仔細打量君瑾夙,看到他麵色紅潤,且精神很好這才放心。
“好。”
“籲。”就在兩人說話期間,突聞馬夫把馬車停下來了。
“怎麼回事?我去看看。瑾夙,你好好呆要車裏。”
玉傾墨掀開簾子,聽到馬夫報告。“太子妃,對麵的馬車跟我們的對上了,這條街道是較窄,過不去啊。”
原本玉傾墨想著早點回子府找太醫給君瑾夙看病,所以吩咐挑了近路,這條街道平時人較少,可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這檔子事。
兩邊馬車不得已都停下,對麵馬車的主人想必也知道了外麵的情況,也掀開了車簾下車。掀開車簾瞬間,玉傾墨看到一抹粉色衣角轉瞬即逝。車裏,應該還有一名女子!
來人二十三四的年紀,劍眉如墨,黑眸深邃,鼻挺唇薄,一身墨綠錦袍,下擺繡著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更顯得整個人豐神俊朗。
“姑娘,可否請姑娘的車隊退至街道口,讓在下先行。”
目前有兩種解決方法:一種是玉傾墨退到二十幾米外的街道口,讓對麵男子先行。第二種則反之,隻是對麵男子距他來時的街道口有上百米遠,如此算來還是玉傾墨退一步較好,所以對麵的男子才有此言。
“太子和太子妃的車隊,哪有給你等讓路的道理。”還不等玉傾墨發話,一旁的馬夫倒是率先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