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賜瀟然的站在崖下。黑夜無邊,憂傷漫漫。等待是如此之長。那種揪心的等待。幾乎能讓他窒息。心中不斷的在祈禱。
雪……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活下來。
等待中,先是一段殘箭和著血水掉落。此時龍天賜胸口疼痛而至。從胸口慢慢蔓延開來。達致四肢全身。額頭細汗淋淋。貼住白發,手扶胸口,痛的蹲了下來。早不發,晚不發,偏偏這時候毒蠱發作。
口中咒罵到“該死的……”
烈和焰看到龍天賜此時的狀態,紛紛跑上前去扶住龍天賜。
“皇上……怎麼樣了?是不是毒又發作了,屬下幫您壓下來。”
龍天賜搖了搖頭道:“沒事,死不了。燃心毒已解。蠱毒隻是痛苦了點罷了。在等等……”
說完抬起頭想懸崖高處望去,一個血紅的身影從上空慢慢飄落而至。
那衣服。本應該是雪白的紗裙,此時在黑夜裏變成血紅,耀眼的血紅。映著剛剛從雲朵裏出來的月光,他沒看錯,是文傾雪的裙子。長發已經撒開。夜風一吹,和著裙子。搖曳著迅速的飄落下來。
風吹一片葉,萬物已驚秋。 早秋驚落葉,飄零似客心。
想也不想,用盡全身的內力,往前輕功一躍,去接住飄落下來的文傾雪。但是忘記了自己此時也是個身患劇毒,殘破身體,更需要內力的病號。
身後那參雜淒涼的聲音響起:“陛下……皇上……”
接住文傾雪後,口中噴出一大片血來,灑在暈過去的文傾雪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沒了知覺……
…………
暮國一個幽靜山穀裏,一個偏遠的皇宮內,一個躺在床上的女子,雪白的容顏。黑色耀眼的長發,整整齊齊的披散在腦後的床上。一頭宛如瀑布般的頭發披散而下,有幾縷散落在胸前。雪白的衣裙占滿整個大床。
女子很美,猶如睡著一般,睫毛卷翹。雪白的肌膚。睡得寧靜。白凝如玉。美若天仙。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無瑕如玉,美得像不話的女子。
龍天賜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她。希望她可以一醒過來便能夠看見他。仙醫說,雖然失血過多。但文傾雪的體內有一種神秘的靈藥,正在幫她的胸口漫漫愈合一點點的愈合。她會醒過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盡管有著微弱的呼吸,龍天賜無論想了什麼辦法。文傾雪還是醒不過來。那白皙毫無血色的膚色,看的龍天賜揪心。
所以他每天一有空便來看著文傾雪,陪她說話。跟她述說著她最愛的冷的情況,隻希望她能早點醒過來。
龍天賜嘶啞的聲音說:“雪……你知道嗎?梅煞宮的冷護法,居然是鐵血皇帝的二皇子。已經告召天下,現在整個暮國都知道這個二皇子。因為早年皇後對後宮妃子的迫害。生她的劉婕妤便對外聲稱是難產而早夭了。在宮外抱了已經死掉的孩子來換……嗬嗬,沒想到暮國皇宮裏的齷齪事情不比我們翰國皇宮裏的少。現在的劉婕妤早已經是劉妃了,也是孤獨子軒的生母,沒想到,冷跟獨孤子軒是親兄弟,性格跟長相一點都不像的親兄弟。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