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說:“阿彌陀博,善哉善哉,貧僧旃延,今天認識善男子南嶽兄,心生歡喜,你們敘敘舊,浮丘公,你我去雷音寺找至善喝茶去。”
旃延和尚,浮丘公道長,向各位微微行禮,就去雷音寺找至善和尚討茶吃了。
南嶽依照他在公司混的經驗,對主教說:“兩位領導,你們忙,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正事了,我去醫院看看傷員。”
主教才微笑著鬆了手,等南嶽走得稍遠了,他的幾個衛士這才鬆開捏緊長毛的手,在長袍上擦汗,有些緊張地聚攏在主教身邊。“可能是害怕我,害怕我,這些穿著金屬盔甲,帶著長矛的家夥怕我。”這個想法讓南嶽頗感自得。
離開集裝箱城牆下擔架寬的鐵門,南嶽踏上了木頭棧道,背著手慢悠悠朝湖區走去,鐵門要擔架那麼寬,是牧師的特別叮囑,他說別的東西可以從山後的采石場吊運上下,可是如果有傷病,需要醫生護士跟隨,還是走前門方便一些,所以,前門最少要能夠過擔架。
木頭棧道的兩邊駐守有兩隊拿著木棍的守衛,白色防咬服沾染了一些灰塵,雖說七姊妹湖都極少有僵屍到達,這裏比七姊妹湖更高,更為偏僻,但是這裏也遭受了兩次僵屍攻擊,兩隻僵屍不知道從那裏穿出來,瞭望塔的守衛驚慌失措地用步話機發出警報,整個教區被恐懼籠罩,年老和年幼的教友都離開宿舍,四散奔逃之後,嚇得躲到小教堂去祈求上帝,年輕人拿著木棍奔向大門,爬上集裝箱城牆準備迎戰,棧道的衛兵們更是陷入慌亂,緊握木棍以為激烈的戰鬥就要開始了,結果令他們失望的是,僵屍還沒走到攻擊範圍之內,就失足摔下棧道,順著陡峭的山坡滾下去了,沒滾多遠被一塊石頭擋住,站起來對著山上嚎叫,企圖再爬上來,沒走幾步,咕嚕嚕徹底摔到山下去了。就這種情況下,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仍然有兩個小夥子被自己人的木棍打傷麵頰。
走過棧道的時候,那兩個小夥子有些驕傲地向南嶽揚起自己臉上的傷痕,恭敬地向南嶽問好,南嶽笑笑作為回答,心裏真是服了這些幼稚的表現。”
文雅時常在電台上喋喋不休:“一般的防線計算寬度,好的防禦算長度,不要堵死僵屍前進的路,再高的牆壁遲早被僵屍堆滿,要讓僵屍在走動中被消滅。”這些話應該是牧師給她講的,如果順著大路走,要走五,六公裏才能到醫院,其實如今的大路是留給僵屍的,原來的主路,支路在精心選擇的地點被石牆隔斷,引導攻入的僵屍在主路和支路之間轉換,在湖區走彎路,這是消滅僵屍的有力措施。一條Ω型的長路,人隻需要呆在Ω的中心,就可以持續攻擊僵屍,而不用擔心它們突破防禦。當然活人可以無視這個限製,人會爬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