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一夜的時間便過去了。
謝寧早上醒來,走出偏房,問丫鬟夏乘風是否醒來,卻聽丫鬟說夏乘風已經到演武場練武去了。
他問了一下才知道,夏乘風一向都是天不亮便起來練武。
謝寧倒是有心去看看金元鏢局的人練武的場景,擔心給夏乘風惹麻煩,便在小院子裏練習起了劍法。
夏乘風知道,他雖然天資不差,不過,比起周勝等金元鏢局年輕一代的一些天才弟子,他浪費了容易打下堅實練武根基的少年時代,想在武道上有一定的成就,必須比別人更加努力。
自真正開始練武,夏乘風便每天都是天不亮便起來練武,風雨無阻。
他能有今日比“雲倉四傑”還要稍高一點的修為,能得到金流風的認可,被金流風收為親傳弟子,便是因為他足夠努力。
夏乘風在演武場練習了一個時辰掌法,離開了演武場,去拜見金流風。
隻要金流風在金元鏢局,夏乘風每一天早晨都會去拜見金流風,向金流風討教一些修煉上的疑問。
來到了金流風的住處,夏乘風陪金流風吃過早飯,向金流風討教了一些修煉上的東西,然後便說起了謝寧的事。
金流風聽完夏乘風的話,沉默了一會,沉聲道:“咱們鏢局能單以一個名號行走天下,除了鏢局本身有一定的實力之外,還因為咱們鏢局的人隻與人為善、不惹是生非,你的朋友不適合加入咱們鏢局。”
夏乘風愣了一下,對著金流風恭聲道:“師父,謝寧他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金流風搖搖頭,將他在六安縣碰到謝寧的事給夏乘風講了一遍。
武者在武林中的名號,都有來曆。
金流風被人稱為赤臉金剛,便是因為他長著一張赤紅色的臉。
當日在六安縣,謝寧隱隱感覺到金流風不簡單,卻沒想到他碰到會是金流風。
金流風對出手狠辣的謝寧印象很深,故而,昨夜謝寧四人回到金元鏢局的時候,他隻掃了謝寧一眼,便將謝寧給認出來了。
他不喜歡謝寧這樣的人,自然不想讓謝寧加入金元鏢局。
夏乘風想讓謝寧加入金元鏢局,好依為臂膀,卻不敢為了謝寧加入金元鏢局的事跟金流風爭執。
他替謝寧解釋了一下為何謝寧對幾個地痞出手那麼重,見金流風始終不肯鬆口,便沒有再說什麼。
夏乘風從金流風處離開,沉思了一會,來到了金彩衣的閣樓外。
他沒有進閣樓,而是在閣樓外將張姚叫了出來。
張姚見夏乘風來找她,明顯十分高興。
夏乘風看著臉上帶著喜色的張姚歎了一口氣,將他剛才到金流風處發生的事給張姚講了一遍。
“既然副總鏢頭不願意接納謝寧,就算了,以謝寧的實力,他不會連一個容身之處都找不到。”
“話雖如此!謝寧他千裏迢迢來找我,我怎麼也要盡量想辦法讓他加入金元鏢局。”
夏乘風回了一句,往閣樓內看了一眼,看著張姚問道:“師姐在裏麵吧?”
“嗯!”
張姚點點頭,夏乘風對著閣樓內喊道:“師姐,乘風前來拜見!”
“進來吧!”
夏乘風聞言,對著張姚道:“咱們進去,等一下,你也替謝寧說幾句好話。”
“嗯!”
張姚點點頭,回道:“你先進去,我去廚房給你們拿些茶點來。”
夏乘風進到屋內,與金彩衣說笑了幾句,便說起了謝寧的事。
他先將謝寧的身世給金彩衣講了一遍,然後道:“我與謝寧兄弟一場,不想看著他四處漂泊。師父心情好的時候,師姐若是能替謝寧說幾句好話,乘風一定記著師姐的恩惠。”
金彩衣想了想,回道:“爹決定的事,師姐也不敢亂說。不過,你難得開口了,今天晚上,爹若是心情不錯,師姐便幫你說說。”
“乘風多謝師姐!”
“不用!”
就在夏乘風請金彩衣幫忙為謝寧說情之時,張姚來到了夏乘風的小院。
謝寧見到張姚過來了,愣了一下,手一抖,銀蛇劍便被他插進了腰帶中。
張姚也愣了一下,卻是沒想到謝寧腰間的腰帶中竟藏著一把少見的軟劍。
很快,她回過神來,走到謝寧身前,輕聲道:“咱們到屋裏去,我有話跟你說!”
“她怕是來問雪膚膏的事!”
謝寧一邊想著,一邊跟張姚走進了屋內。
張姚讓丫鬟下去,盯著謝寧,在謝寧忍不住準備先開口之時,她沉聲道:“大哥去找他師父說要你加入金元鏢局的事,被他師父訓斥了一頓。”
謝寧一愣,一臉疑惑的問道:“金元鏢局不收帶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