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全也不糾纏,對著謝寧微微一笑,又對著圍著他的眾武者邀戰了一番,見無人應戰,索性不再撐起擂台,邀謝寧一起來到圍著武者最多的擂台前,觀看起了其他人的比鬥。
這是兩個使刀的武者之間的比鬥,兩人的刀屬於同一種刀,連刀法也有幾分相似,帶著一股慘烈之意。
“他們的刀法應該都來自軍中!”
“嗯!”
謝寧點點頭,一邊看著麵前的這場比鬥,一邊回憶陳謙與安青雲的那場生死決鬥,比較著眼前兩人的刀法與陳謙的刀法之間的相同處與不同處。
比試刀法的兩人,修為相當、實力相當,在謝寧與林孝全開始觀戰之後,他們又鬥了兩刻鍾,這才以平局結束了他們的比鬥。
兩人下場恢複真氣,又有兩個使刀的武者上場比鬥,撐起了這個擂台。
謝寧練劍,與刀法相比,他當然對劍法更加感興趣,不過,他無心自己撐起一個比試劍法的擂台,便在比試刀法的擂台前觀戰,直到天色漸黑,眾武者開始下山。
就在謝寧準備邀林孝全一起下山之時,林孝全以傳音入密之法對著謝寧道:“等到雲台上無人了,咱們真正比一場如何?”
謝寧愣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有人如謝寧一般,在夜裏的時候,呆在雲台山上的一些隱秘之處,卻無人在夜裏呆在雲台上。
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雲台上,不算保護大興王朝太祖行宮的那一小隊兵丁之外,就隻有謝寧與林孝全兩人了。
“謝兄真正的兵器應該是軟劍吧!”
“何以見得?”
林孝全眼中精光一閃,一臉自信的說道:“劍法之中抖劍之招不算罕見,不過,將抖劍之招當作常用劍招的,隻有使軟劍的武者。謝兄若不是慣使軟劍的話,不會在第一招便使出抖劍之招。一個使用尋常劍器的劍客,遇到在下的那一招,一般都使‘攪’字訣,借長劍之長來反擊。”
“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劍招便暴露了在下的根底!”
謝寧苦笑一聲,將手上長劍拋出,插在不遠處的一道石縫之中,拔出了腰間的銀蛇劍。
“軟劍也算是奇門兵器,使用的武者很少,在下是第一次與使軟劍的武者比鬥,還請謝兄手下留情。”
“不敢!”
謝寧客氣一句,深吸了一口氣,將劍抖直,指向了林孝全。
林孝全也深吸了一口氣,以奇異的步伐衝向了謝寧。
謝寧往前移出半步,一招驚雷突現,將銀蛇劍抖直,將劍上的力道大半凝聚在劍尖,點向了林孝全。
林孝全手臂一抬,以無影劍格開了銀蛇劍。
謝寧見林孝全已經欺到了身前,他使出一招銀蛇亂舞,瞬間點出幾十道銀光,逼的林孝全不能不退。
剛剛避開謝寧的劍招,林孝全便又以詭異的身法欺到了謝寧身前。
“他師父隻怕是個刺客!”
謝寧眼中閃過一抹奇異之色,又是一招銀蛇亂舞使出,將林孝全逼退,然後,不等林孝全靠近,順著剛才的劍勢,使出電閃雷鳴,銀蛇劍劃過一道銀光,削向了林孝全手臂。
林孝全以無影劍格開謝寧的劍,又以詭異的身法欺近到了謝寧身前。
眨眼間,兩人便你來我往對了三十招。
林孝全始終無法靠近謝寧,謝寧也無法傷到林孝全。
突然,林孝全使出了一套詭異的步伐,圍著謝寧轉了起來。
林孝全剛一改變攻擊的套路,謝寧無人指點以及爭鬥經驗少的弊病便完全顯露了出來。
他的劍法與他的身法,無法很好的配合。
險而又險的躲過了林孝全幾招,謝寧一時無計可施,便不管林孝全的攻擊,自顧自的將他的銀蛇劍舞成一個銀色光團,將他包裹在其中。
謝寧跟不上林孝全的速度,林孝全無法欺近謝寧身前,兩人又僵持了起來。
僵持了一會,林孝全苦笑一聲,手一翻,他手中的無影劍,便消失在了袖子裏麵。
謝寧見狀,也停止了舞劍,將銀蛇劍收回了腰間。
“咱們這不是在比劍法,而是在比誰的真氣更加渾厚。”
謝寧點點頭,沉聲道:“在下沒有修煉過小擒拿手之類的近身武技,一旦讓林兄近身,在下必敗無疑。”
還有幾日便是武林大會召開之日,謝寧無意再在山中練劍,拾起了做樣子的長劍,便跟林孝全一起往山下走去。
路上,林孝全詢問了一下謝寧是否會參加這一次的武林大會,然後便問道:“謝兄是不是不懂傳音入密之法?”
“嗯!”
“謝兄如果不介意的話,在下傳你一門如何?”
謝寧愣了一下,對著林孝全道:“你傳在下秘法,若是你師父知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