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淩寒一個字都沒有謊,他真是諸豐大師的師弟。
太驚人了,這身份十分顯赫,仙王之下,人人都得給淩寒幾分薄麵。
淩寒抬抬手,道:“免,起身吧。”
馬庸和陳董這才挺直了腰身,目光掃過冉飛和石永的時候,臉上已是布滿了寒霜。
“馬師叔、陳師叔。”這二人顫聲道,隻覺雙腿也在打架。
“還不給我滾回去!”馬庸喝斥道。
“是!是!”冉飛二人連忙點頭,心中卻是一鬆,關起門來的話,那一切好,完全可以大事化,事化無。
“慢!”淩寒將手一擺,“我的話還沒有完,這麼急著走做什麼?”
“師叔,這裏大庭廣眾的,家醜不可外揚!”馬庸湊上來一些,壓低聲音勸道。
淩寒嗤了一聲,道:“這三人暗中調走我煉製的丹藥,連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還怕出醜嗎?”
“你不要太過份了!”諸子軍厲聲道,之前淩寒隻是針對冉飛,他可以忍,反正冉飛又不是他什麼人,可現在淩寒卻是將矛頭也對準了自己,這讓他不能忍。
淩寒出手,啪,一巴掌就抽了過去:“你是大少爺當得太久了,以為可以橫行,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嗎?”
“你、你敢打我?”諸子軍用右手捂著臉頰,眼神中流露出怨毒之色。從到大他都是之驕子,受盡了寵愛,何曾被人抽過耳括子。
“打不得嗎?”淩寒淡淡道,“要不是你是三師兄的孫子,我就不是打你了,而是宰了你。”
“馬師叔、陳師叔,你們就看著此人如此辱我嗎?”諸子軍大聲叫道,眼神中全是怨毒之色。
你就算是諸豐的師弟又怎麼樣,以前根本聽都沒有聽過——諸豐念念不忘的,便隻是恩師紫城大師,還有兩位師兄,從來沒有提及這個師弟的。
再看淩寒如此年輕,肯定是紫城大師最近才收的弟子。
他承認,對方確實是一個才,可也隻不過與他相當罷了,憑什麼他就要矮上一個頭,稱對方為師叔祖呢?憑什麼要被他斥責,更是當眾抽臉?
他做錯了什麼?
沒有!
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諸豐一門的聲譽,有人敢“冒充”他爺爺的師弟,他怎麼能夠忍?
所謂不知者無罪,你為什麼非要抓著不放?
馬庸和陳董都是麵露難色,他們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的師父居然還有一個年輕無比的師弟。
——今中午的時候,彭化年才將淩寒的事情稟報給了諸豐知道,結果被諸豐嚴斥了一頓,然後著他們兩個人過來請淩寒,沒想到就看到了這樣一件尷尬事。
在他們看來,這是自己師門的私事,沒必要弄得沸沸揚揚,這樣丟的隻可能是自己的臉。淩寒現在要大張旗鼓地搞,讓他們也很不悅,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師叔!
出的時候諸豐就好幾次地叮嚀,一定要對淩寒恭敬有禮,所以他們才會一上來就施了個大禮。
隻能勸了。
“四師叔,你看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馬庸建議道。
“不用!”淩寒回答得斬釘截鐵,“就在這裏解決了!”
“你一個毛頭子,憑什麼當我的師叔祖?”諸子軍也豁出去了,他相信諸豐對他的溺愛,大不了將他訓斥一頓而已,哪可能真得對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