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收回目光，看向舒雅蓉。
舒雅蓉並沒有追隨離去，隻是用虔誠的目光恭送紀無名離去，當對方的身影消失之後，她才從跪姿變成了坐姿，臉上也恢複了絕頂驕應該具有的自信和從容。
這一刻的舒雅蓉，才是真正的舒雅蓉。
“舒姑娘，這紀無名究竟是誰？”淩寒問道。
舒雅蓉隻是淡淡一笑，道：“你應該猜得到，自然是一位奇偉之人！”
顯然，對方不肯出紀無名前世的真正身份。
淩寒隻能猜：“八重仙王？”話的時候，他注意著舒雅蓉的表情，隻見對方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輕蔑之色，雖然一閃即逝。
“九重仙王！”他肯定地道。
舒雅蓉不置可否，也沒有再搭理淩寒，而是專注在大道真解石碑上。
九重仙王。
淩寒在心裏也肯定了一句，然後湧起了驚濤駭浪。
九重仙王為什麼要轉世呢？他已經立於世間之巔了，難道為了壓製同階仙王，做到真正的無敵，所以毅然決然地拋棄掉無上道果，重頭修煉起來？
成就仙王都是困難重重，更何況是重回九重，萬一還達不到原來的高度呢？
千萬不要以為曾經是仙王，就一定能夠重新修回仙王。修煉本就是逆行事，轉世重修，會被地刻意針對，渡劫的難度爆漲。
而且，誰能保證在成道上不會被人狙擊，半路殞落呢？
就算是淩寒，他自問也沒有勇氣自斬道果，重新再來一次。
已經站在了巔峰啊，這一刀想要斬下去，需要何等的大毅力？
“塔，九重仙王真是仙域之巔嗎？”淩寒問，他不相信紀無名是因為想要成為九重仙王中的最強而自斬的，因為漫長的時間下來，九重仙王怎麼也能慢慢彌補修煉路上的缺陷，臻至完美。
除非，是要生根本性的變動，衝擊更高的境界。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了，九重仙王並非仙域之巔。
塔沉默片刻，才道：“九重仙王之上，乃是普之尊，即……尊！”
尊！
淩寒心中激跳一下，他猛地想到，塔稱黑塔的前主人為尊。
九重仙王之上，便是尊，普之尊、之尊主。
“這是怎樣的存在？”淩寒有點口幹舌躁，“九重仙王便與地平起平坐了。”
“淩駕於大道之上，可操控地，一個念頭便可在世間任何一個地方顯化，相當於一名九重仙王降世，即使念頌其封號，都能引起地感應。”塔悠悠道。
淩寒平複激動，卻有些四肢冷：“黑塔之主便是尊，可他……殞落了！”
“是！”塔這回並沒有隱瞞，而是痛痛快快地承認了。
尊都會殞落，那可是淩駕於大道之上的存在。
難怪不滅經這麼牛叉，能夠吸引九火、玄陰母水，因為這是淩駕於大道之上的法！
可越是知道尊的強大，淩寒就越是無法想像這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殞落，便是想要自殺都是不可能吧，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抹去如此存在了。
“你現在不需要想太多，好好提升修為，未來，你會知道一切。”塔道。
淩寒點頭，塔的嘴很嚴，若是它不想，怎麼逼都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