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膀一看沒人敢過去,冷笑了兩聲:“怎麼樣?看見了嗎?沒人敢救你,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跟我走,完事想要什麼你說話,二是我就在這給你毀了容,老子我享受不著的東西,別人也甭想享受!”說著,田大膀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在小姐麵前晃來晃去:“我給你十秒鍾考慮時間,十、九……”
就在田大膀喊到“二”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躥到田大膀身後,大喊一聲:“別動,警察!”田大膀下了一跳,回頭一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正瞪著眼睛盯著他。田大膀轉過身來:“警察?怎麼沒穿警服啊?”小夥子瞪著眼睛:“今天我休息!”田大膀點了點頭:“警官證呢?”小夥子一瞪眼:“你是持刀凶犯,有什麼權力看我的警官證?”田大膀樂了:“好,我不看,你是局裏的還是下邊所裏的?報上名來,讓我認識認識。”小夥子說:“我叫鄭建光,2002屆警校學員!”田大膀一聽:“嗨,你還是個學員呢?不是正式警察,去去去,一邊玩去,這沒你的事兒!”說完,轉過身來,拿著彈簧刀接著在小姐麵前晃:“我剛才數到幾了?對數到2了,我現在接著數,二……”
田大膀剛一數數,鄭建光又在他身後大喊起來:“別動,警察!趕快把刀放下,不然就是暴力拒捕!”田膀可真急了,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他手下的人馬上過來,把鄭建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好好收拾一下。打完電話,田大膀拿刀子對準了鄭建光:“臭小子,你是真沒長眼還是假沒長眼呢?不知道我是田大膀嗎?敢管我的閑事?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鄭建光根本不聽他那一套,用手一指田大膀:“我命令你把刀放下!”田大膀一聽,一咬牙一瞪眼:“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說著話,一刀就捅向了鄭建光。鄭建光手急眼快,一閃身躲過那一刀,緊接著伸手扣住了田大膀脈門,另一隻手在田大膀腕子上一敲,田大膀手裏的刀就“當”地一聲掉在地上。田大膀剛要彎腰去揀,鄭建光已經把刀握在了手裏,嘴裏說著:“你這是暴力襲警,我這是正當防衛!”一邊說,一邊用刀紮向了田大膀,一刀兩刀三刀,一連紮了十幾刀,直到把田大膀紮躺下才停手。
田大膀已經奄奄一息了,但還瞪著眼睛,嘴裏罵著:“好小子,算你狠,你等著……”就在這時,田大膀手下開著車趕到了,官稱“二爺”的人一見給紮躺下了,身邊站著拿著彈簧刀的鄭建光,趕緊把田大膀扶起來。田大膀抓住二爺的手:“兄弟,是他殺的我,你,你要給我報仇啊,不管花多少錢,就算傾家蕩產也要……”二爺一聽,大嘴一咧說上了:“大哥,這個仇兄弟我恐怕替你報不了,你知道那位是誰嗎?他是前年畢業的警校學員,在濱城的名氣不比你小,他從小就練武,據說還得到了少林高僧的真傳,學成之後考上了警校,就因為上頭沒人沒能當成警察,就為這個,他一下子就得了間歇性精神分裂症,平時什麼事兒沒有,一看見有人犯罪他就犯病,總以為自己是警察,然後拿罪犯當成警校的橡皮人練一頓算完事,剛才他一定拿你當成橡皮人練了,他是神經病,紮死你不償命,兄弟我也沒有辦法。”田大膀一聽:“那,那我就白……死了?”二爺歎口氣:“那有什麼辦法?你要是不想白死,等你閉了眼,我給你染點色兒。”田大膀還想說什麼,可嘴不給使了,一伸腿一瞪眼,上西天了。
田大膀一死,手下十幾個人呼地圍了上來,把鄭建光圍在當中。鄭建光一看,用手中的刀一指:“別動,警察!都跟我到局裏錄口供!”二爺一看,趕緊擠進人群,雙手高高舉起:“我們不動,警察同誌,我們跟你走!”說著,衝那些人一瞪眼:“別胡來,你們知道什麼?這位假警察比他媽真警察還厲害呢,你們要是不想跟大哥去,就乖乖聽他的。”那些人一聽,全都舉起了手,讓鄭建光押著走了。鄭建光一邊走,一邊警覺地看著四周,嘴裏還喃喃地說著:“別動,警察!”
警校學員剛講完走了,旁邊蹲著的大漢站起來,正要往椅子上坐,一個穿警服的見習警官扶著一個老大娘擠了過來。大漢一看:“大娘也講故事?您坐吧。”見習警官扶著老大娘坐下,說:“大娘不講故事,她要下車方便,我把他扶過來了。”大漢皺著眉:“大娘不講故事坐這兒不合適啊。”見習警官說:“我替大娘講,剛才那個學員講了一個假警察的事,我說一個真警察的事兒。”旁邊又有人湊過來,說:“真警察的事兒?什麼事兒?抓壞人啊?”見習警官說:“其實,我們抓的那個人也不算壞人,他就因為一塊錢,最後惹了大事兒。”
見習警官說,他那個管區有個人叫王江。一個周六上午,王江閑得無聊,就給幾個朋友打電話,請他們到家裏“打八圈”。很快,朋友們就來了,往麻將桌旁一坐,唏哩嘩啦就打了起來。
今天,王江的手氣特別好,連著胡了三把“龍牌”,氣得孫勝直翻白眼,一邊碼牌一邊嘟嚷:“我說王江你夠黑的,老和‘龍牌’,受得了嗎?我口袋裏的錢都快讓你給贏幹了,沒錢了我可不給呀!”王江一瞪眼:“不給像話嗎?認賭服輸,沒錢找他們借。”吳龍和李明一聽,連連搖頭:“我們也沒帶多少錢,借不了了。”王江掏出一百塊錢拍到孫勝麵前:“我先借你一百,你可得記著還啊!。”孫勝一擺手:“算了,真格的了,今天我就一和開不了?”說著,便接著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