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把銅盒子往地上一放:“老板,這個得給個好價錢吧,純銅,少說得有七八斤。”收廢品的看看張樂,看看銅盒子:“又是你呀?這回是什麼軍火呀?”說著,蹲下身子仔細看銅盒子:“哎,這裏邊怎麼嗒嗒響啊,不是定時炸彈吧?”張樂笑了:“怎麼可能?定時炸彈有這樣的嗎?這是新式保健儀,你趕緊給錢吧。”收廢品的點點頭:“要是保健儀還可以,我看這裏邊頂多有半斤銅,我給你40塊錢,賣就賣,不賣拉倒。”張樂一想,愛給多少錢給多少錢吧,先開張再說。想著,便把手一伸:“拿錢吧。”收廢品的沒急著給錢,而是抓住了兩根電線:“這東西怎麼使啊?”正說著,就見銅盒子“滋滋”冒出兩道藍光,收廢品的立刻就蠍麼虎子吃煙袋油子——抖起來了,直抖得嘴歪眼邪,頭上冒煙兒,才咕噔一聲躺在地上改抽羊角風。張樂一看:“哎,你怎麼又抽上了,給錢呢!”收廢品跳起來就給了張樂一腳:“我收的是廢品,不想上電刑,你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到法院告你呢!”張樂一看,趕緊跑了,心說,這回怎麼又沒掙著錢呢,這女的家裏都是什麼破玩藝,不行,再換一家偷去。
第二天,張樂又換了一個小區,打開一戶人家門,進屋一看,鼻子差點氣歪了,沙發上躺著的還是那個女的,還是睡得挺香。張樂一看,屋裏沒別的可偷,隻有女的身邊一個紙箱子能搬。張樂往紙箱子裏一看,六瓶XO。張樂樂了,XO值錢啊,在酒讓一瓶賣好幾千塊錢呢,把這東西偷出去,一瓶賣100塊錢就行了。想著,張樂搬起箱子就走。走到門口,女的站了起來:“站住,我有話要問你。”張樂一看,你問什麼呀?問明白了也是病,我趕緊走吧。想著,頭也不回地就跑了,直奔廢品收購站。
剛進門,收廢品的就哆嗦上了:“怎,怎麼又是你,你趕緊給我走,我還想多活兩天呢!”張樂一看,把紙箱子放到地上:“老板,這回我賣的東西絕對沒有危險,正宗XO,你看看吧,這回你說什麼也得給我錢,我不多要,一瓶一百塊錢。”收廢品的拿起一瓶一看:“這東西應該沒有問題,行,我給你錢。”說著,掏出六百塊錢交給了張樂,然後擰開一瓶酒,伸伸舌頭:“甭看我掙這麼多錢,還真沒喝過XO,我先嚐嚐。”說著,咕咚咕咚就是幾口。喝完之後,收廢品的當時就直眼了:“你,你這是什麼XO啊?怎麼跟1069一個味?啊,你這裏裝的是農藥,你拿我當害蟲了!”說著,往地上一躺,一邊吐白沫兒一邊打電話:“120,我喝毒藥了,快,快來呀!”張樂一看,怎麼XO變1059了,趕緊跑吧,不然警察來了我就說不清楚了!
回到出租屋,張樂三天越想越後怕,當小偷怎麼這麼懸叫,差點鬧出人命來,看來,自己還真不適應賊這職業,幹脆,金盆洗手,隨便找個差事幹去得了,那樣穩當。
沒過幾天,張樂一個寫字樓門口看見一張招工啟示,招業務員若幹名。張樂按照啟示上的地址,就找到了那家公司。到那一說要應聘業務員,有人把張樂領進了經理室。張樂進屋一看,屋裏坐著的竟是被他偷了三次的那個女的。張樂說聲不好,轉身就跑。那女的一看,趕緊喊人把張樂抓了回去。張樂心說完了,這回撞人家槍口上了,趕緊求饒:“大姐,我錯了,以後我不敢了。”那女的先是一愣,後便笑了起來:“你錯什麼?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呀,我謝你還來不及呢。”說著,讓別人都出去,跟張樂單獨聊了起來。
這一聊,張樂才明白。原來這女的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因為吹了男朋友想不開,就想自殺。她先後想用煤氣泄露、定時電擊、喝農藥的方法自殺,而且分別在自己的三套房子裏,結果都讓張樂把她的自殺工具偷走了,差點要了收廢品的命。經張樂三次偷,她也想開了,決定忘記過去,重新開始,還想有著一日見到張樂要好好報達。可巧她招工,張樂就來報名了。最後,女老板說:“因為你救了我,我準備錄用你,但我要告訴你一句話,做人要有點骨氣,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幹偷雞摸狗的事,你記住了?”張樂點頭:“記住了,記住了,我一定好好幹,將功補過。”女老板一擺手,將張樂報到去了。張樂暗暗抹了一把汗,沒想到我這賊還當出牌名來了,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就沒這麼幸運了。
大學生說完,人們紛紛議論:“甭管怎麼說,找不到工作去做賊也不是什麼好事兒,這種事兒不可以宣揚。”“沒錯,現在的大學生思想都不成熟,家長和社會要好好引導,讓他們不但不做壞事,還要與壞人壞事做鬥爭。”“作鬥爭恐怕難,現在的壞人都厲害著呢,怎麼做鬥爭?”一個老頭兒說話了:“鬥爭好做呀,想辦法把壞人治了不就行了。”人們看看老頭:“治壞人?除了警察誰能治?你能治啊?”老頭兒樂了:“我當然能治了,前幾天,我就治了一夥賊。”
老頭說,前段時間,他們小區鬧上了耗子。那些耗子也不知打哪來的,白天黑夜地折騰,即不怕貓,也不怕人,把各家各戶都煩死了。
為了根治鼠患,居委會組織了滅鼠隊,每家也都發了老鼠藥、滅鼠器。可藥也下了,滅鼠器也安了,老鼠卻一點不見少。那些老鼠比人還鬼,下了藥的東西不吃,看見滅鼠器繞著走,氣得居委會大娘直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