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楞在叫花子身上一翻,翻出一本護照,一張身份證,一些美金,還有一張美國花旗銀行的銀行卡。高大楞一陣驚喜,看來這叫花子是假的,這家夥很有錢呢。高大楞打開護照一看,上麵全是韓文。高大楞是朝鮮族,認識韓文,也通韓語。看完護照才知道,這“叫花子”叫樸金東,是韓國一家公司的職員,樸金東的那張護照是旅遊護照,再有一個月就到期了。高大楞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小子愛吃狗肉呢,敢情他是個韓國人。高大楞眼珠一轉,自己不正發愁沒處跑呢嗎?幹脆就冒充這小子跑韓國去得了。想著,高大楞找塊石頭砸爛了樸金東的臉,把自己的身份證放到樸金東身上,逃起蛇皮袋子就跑了。
高大楞找了個地方迷了一夜,第二天就在街上轉開了。轉到下午,高大楞發現一家美容院裏沒有顧客,便挑著蛇皮袋子闖了進去。進去之後,高大楞就關了店門,拉上了窗簾。美容師一看:“哎,臭要飯的,你想幹什麼?給我出去!”高大楞一擺手:“別叫,我做整容。”說著,從一隻蛇皮口袋裏摸出20打鈔子扔到美容師麵前:“這些夠不夠?”美容師一看,當時就瞪大了眼睛:“夠,夠了,來,我給你洗洗臉。”高大楞一把揪住美容師:“我告訴你,我就是外麵牆上通緝令上的殺人搶劫犯,你最好拿上錢,好好給我整,不然我一刀捅死你!”說著,便把匕首架到了美容師脖子上。美容師嚇得連連點頭:“好好,我老實,我絕對老實,你想整成啥樣?”高大楞掏出樸金東的身份證和護照:“照著這個人的模樣整,整得不好,我一樣要你的命!”美容師看了看護照上的照片:“沒問題。”
美容師開始給高大楞整容了,經過麵部麻醉,局部修整,然後把高大楞的臉包了起來。美容師告訴他,半個月之後找他來拆線,他再給高大楞做一下麵部剖光,高大楞就跟樸金東一模一樣了。高大楞沒理他,跟美容師要了一身衣服,又要了一個皮包,穿好衣服,把錢都放到皮包裏,捂著臉就出了門。這回他敢住賓館了,還專門住高級賓館呢。
半個月之後,高大楞到另一家美容院去拆線,並做了麵部剖光,回到賓館一看,果然和照片上的樸金東一模一樣。高大楞樂了,自己身高、胖瘦都和樸金東差不多,模樣再一樣,自己又會說韓語,簡直就是樸金東了。高大楞看看樸金東的護照,還有幾天就到期了,便把皮包裏的現金到打到樸金東的銀行卡上。事先,他已經試出了樸金東的銀行卡密碼,就是樸金東的生日。
辦完這一切,高大楞走出賓館,想打車直奔機場,然後坐飛機“回國”了。剛出賓館,一輛汽車就開了過來,司機搖下車窗:“先生,要坐車嗎?”高大楞點點頭,說聲去機場,便鑽進了汽車。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跟高大楞聊天:“先生坐飛機去哪裏呀?”高大楞得意揚揚:“韓國。”司機眼睛一亮:“噢,那你一定懂韓語了?”高大愣一笑:“那當然,我就是韓國人嘛。”司機更高興了:“是嗎?我也會說韓語,我們用韓語聊天吧。”說著,司機就改成了韓語:“先生貴姓啊?”高大楞順口回答:“姓樸。”“先生在哪家公司任職啊?”“大成貿易公司。”司機點點頭:“噢,太好了。”說著,司機方向盤一打,車子從公路衝進了樹林。高大楞一看,瞪起了眼:“你往哪開呀?這樹林子能……”話剛說一半,高大楞就驚呆了,司機已經停下車,用一把裝有消聲器的手槍指住了他的腦袋:“把護照、身份證、銀行卡都拿出來!”高大楞嚇得哆了哆嗦:“哥,哥們,你這是幹什麼?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你別……”司機一瞪眼:“少廢話,快拿出來!”高大楞隻好把東西全掏出來,交給了司機。司機看看銀行卡:“密碼是多少?”“身份證號碼。”司機點了點頭,冷冷一笑:“樸先生,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公司老總派來的殺手,你們老總走私軍火的事隻有你是知情人,老總給你錢,讓你跑到這裏來,實際上是想穩住你,然後再讓我在這裏把你幹掉,沒想到你小子還挺狡猾,四處亂躥,還裝成叫花子,說中國流行的日本話,你以為那樣就安全了?以前我是不想殺你,我的護照還沒到期,太早殺了你我會有麻煩,現在我的護照到期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這輛車我是以你的名義租的,中國警方會以為你是自殺,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高大楞一聽,啊?這個樸金東敢情有人追殺呀,那我不是白忙呼了嗎?想著,高大楞趕緊擺手:“先生,你搞錯了,我不是樸金東,我是……”那位哪裏信他的“鬼話”,“嘭”地一聲悶響,高大楞腦袋就開了花。那人把樸金東的護照、身份證重新塞到高大楞身上,又把手槍放到高大楞手裏,然後出了汽車,揚場而去……
中年男人說完,一個小夥子說:“搶動犯太可恨,怎麼逃都沒好,剛才那大哥說的搶劫犯讓人給暗殺了,我說一個搶劫犯,跑了半天,最後也能逃厄運。”旁邊的人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好好說說。”
小夥子說,有一個人叫張大膽,這家夥夜入民宅,搶了不到10塊錢,還殺死了一個得了癌症的老太太。其實張大膽不想殺人,可老太太將他,非讓他幫忙不可,張大膽一怒之下就動了手。做完了案,張大膽害怕了,連夜逃到了鄰市。張大膽知道,搶劫殺人不比別罪,法院才不管你搶多搶少,殺的人是不是要咽氣,逮著就斃。張大膽白天紮在橋底下,晚上才敢出來踅摸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