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無論離到底是懷有什麼樣的目的,自己都會救活他。就為了他帶著自己穿越重生,就為了他帶著自己走上修真的道路,就為了他幾次救了自己……
岑雪落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了起來,心念一動,記載殺招的羊皮卷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迎著風,她麵對著目光炙熱的阿殘微微一笑:“想要,就自己來拿吧!”
“拿是自然要拿的,隻不過和之前意義不同罷了。”阿殘歎了一聲,“原本我接到的任務是必須將你擊殺於此地,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生死搏鬥的必要。你手中有羊皮卷,想必是閣主親自傳授於你的,那也算與我閣有了幾分淵源。”
岑雪落正想問什麼閣,閣主又是誰,就聽到那邊與Kevin正打鬥的慕野高聲叫道:“阿殘,你在墨跡什麼?難道白師姐和陸長老的吩咐你忘了嗎?”
“當然沒有。”阿殘唇角浮出一抹微笑,雙眸卻是精光一閃,對著岑雪落微微一欠身,“抱歉,我先處理一下家務事,我們再繼續談好嗎?”
最後一個字話音剛落,與岑雪落遙遙相對的阿殘已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道殘影。
好快的速度!岑雪落瞳孔一縮,連忙回身望去。
齊龍出手一向十分利落,但是此時那兩名慈安寺的弟子明顯有相互配合的武技,竟然讓到達元嬰期的齊龍一時也無法將他們倆解決掉。
慕野和那名慈安寺弟子同樣配合默契,Kevin表現的遊刃有餘,卻不知道是因為修為壓製的問題還是其他原因,一直不能與慕野和那名慈安寺的人正麵碰撞。
不過,這個僵局被突然倒戈的阿殘打破了。
阿殘的出手相當符合三個字——快、狠、準!
慈安寺在修真界已經屬於相當古老的門派了,底蘊深厚。而其中這樣門派弟子之間相互合作的武技,更是經過數千年的反複推敲琢磨,配合起來無衣無縫,相得益彰。
齊龍和Kevin一時之間都無法突破,偏偏阿殘過去一劍就從慕野和另外一個慈安寺弟子中間穿了過去,一下子將慕野和那名慈安寺弟子隔開來了。
乍一看,這一劍的攻擊性並不強,任何對慕野和那名弟子起不到什麼威脅作用。可是這一劍,偏偏將慕野和那名弟子之間的合作武技完全拆散了。
這個空檔剛剛顯露出來,Kevin便直接插了進去,將那名滿臉詫異的慈安寺弟子一個手刀拍暈過去。而慕野更是憤怒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對著阿殘狂吼:“阿殘!你幹什麼?你要背叛師門嗎?”
“師門?”阿殘不屑的嗤笑一聲,“我的師門是無影閣,跟慈安寺沒有半點關係!”
慕野很顯然不是阿殘的對手,隻不過一招便分了勝負。阿殘最後一個字說完,他的劍也穿透了慕野的喉嚨。
對於阿殘這樣的人來說,既然他已經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那就絕對不會給慈安寺此次參加群英會的人留下一個活口。
齊龍迎戰的那兩名慈安寺弟子也十分驚慌,阿殘剛剛飛掠過去,他倆就十分默契的想要跑路,可惜在速度方麵,阿殘似乎更勝一籌,很快就把那兩人也解決掉了。
Kevin和齊龍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飛過去站在岑雪落身邊,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阿殘折回來,將Kevin拍暈的那名慈安寺弟子也解決掉之後,又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四具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屍體,然後十分熟練的將四具屍體身上的儲物袋掏了出來,又用其中的一個儲物袋把四具屍體裝了進去,最後用內息將地麵轟出一個深坑,將那枚儲物袋埋了進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看的岑雪落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這……這是幹了多少打家劫舍的事,才能這麼熟練啊!”岑雪落喃喃的說道。
Kevin腦海中靈光一閃,盯著阿殘問道:“無影閣?”
阿殘拍了拍手,連劍都收了起來,又恢複了那副平平凡凡、牲畜無害的模樣,淡淡的說道:“嗯。我是無影閣的。”
“那你怎麼會和慈安寺的人在一起?”Kevin奇怪的問道。
阿殘似乎不喜歡解釋的太多,看了一眼岑雪落這才答道:“為了一卷武技。”
“是離給我的那個羊皮卷,裏麵記錄著殺招七式。”岑雪落補充道。
“離?你是說冥離大人?”阿殘忽然激動了起來,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漾出兩團紅暈,有些神經質的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