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住,懷疑的望著床上的人。
“我說,你是要我把血流光了才來給我止血是吧?”
“啊?”
吳小安迷糊的應聲。
“快過來給我止血啦。”
他惱火的吼著,扯著傷口神經大腦都痛了。
“哦、哦。”
她笨呼呼的過去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眯著眼。
“你、你、、”
“我什麼我啊?快點啊你要痛死我啊。”
以為他死了,她那心就像被生生撕扯成了兩半一樣,好不容易他開口說話了,又被他這麼一吼,心裏頭難受死了。
“嗚嗚嗚、嗚嗚、、”
“誒誒,我說你哭什麼啊?我還沒死好吧。”
“那你幹嘛不說話又不動。”
“我又累又痛的,等你還沒來就睡著啦。”
景蒙睜眼看著眼前這個眼睛腫得跟水蜜桃一樣的人。
“就聽見不知道什麼生物在那哭喪一樣的叫喚。”
吳小安委屈的癟著嘴。
一動不動。
他鬱悶的望她一眼,敗下陣來。
“好吧,我的姑奶奶,是我錯了,我要睡覺沒跟你打聲招呼,讓您老擔心受怕了,我的錯我道歉,麻煩您先給我包紮上藥好吧?我求你。”
“哼哼。”
她還是忍不住哼笑兩句。
“還笑,我血要流完啦。”
“哦、哦。”
她伸手,看著他背上的一整片血跡。
“我拿剪刀剪開啊。”
當她拿著剪刀,坐著心裏準備準備下手的時候。
“誒、”
“恩?怎麼了?很痛嗎?”
他偏頭看著她。
“不要嚇到哭啊。”
她反應慢的哦一聲點頭。
左手顫抖的、及其小心的捏著他的一塊衣服輕輕挑起來,剪刀迅速剪下一個洞。
手是抖的,嘴唇是抖的,心也是抖的。
她小心的順著洞,哢嚓哢嚓的向上剪著。
當剪出一長條的口子,完全可以朝兩邊分開了。
她已經滿手是血了。
她深呼吸,將衣服往兩邊帶開。
那是、、
一條兩根筷子長度,卻是兩根手指寬的、血肉模糊的刀傷。
連肉都已經外麵的攤在外麵。
觸目驚心的血遍布了整個後背。
剪刀掉了,她渾身無力的垂著。
她做好心理準備了的,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恐怖。
他看著她又無聲的直掉淚。
“好了,別哭了。”
她吸吸鼻子,手背抹掉眼淚,拿出藥和紗布。
她強忍著眼淚給他在傷口上撒藥,突然她退後仰起臉,過了一會又繼續給他上藥。
她不能讓眼淚掉到他的傷口,會很痛很痛的。
隻要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她就退後,要麼等它流下來,要麼就憋回去。
當那一層白色粉末的止血藥蓋滿了那觸目的傷口後,她拿著紗布不知道該怎樣纏了。
僵在那。
“你可以撐得起來嗎?”
景蒙試著抬了一下。
“嘶、、”
“算了算了不抬了不抬了。”
聽他痛苦的聲音,她著急得直揮手,又要哭了。
“怎麼辦啊?”
她拿著紗布,不知所措。
“沒事,我還沒有那麼弱不禁風的。”
景蒙說著,就這樣坐了起來。
“啊啊、你不要動啊、要流血的。”
他虛軟無力的癱坐著,給了她一個好包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