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我身體不好,其實我是真的很柔弱,不過那時候我也的確有一些裝的成分在裏麵的,不裝瘋不成活啊,為了活著其實我挺沒辦法的,如果人的身體是可以選擇的,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像別人那樣健康強壯,那樣就不會為了尋求幫助而活在別人的陰影裏。”
“小時候抗戰英雄的電影看得多,那些強壯的男孩兒女孩兒,他們就喜歡英雄,崇拜英雄,所以我就是那個體現他們英雄主義的受難者,記得有一次,孤兒院因為地震沒有及時領到救助金,所以食物緊缺,我這樣的身體別說搶了,就是阿姨分給我的食物也會被那些強壯的孩子威脅我留給了他們,在我餓了快三天時救助金到了,除了我所有孩子都吃飽了,不是食物不夠,也不是還有人逼著我把食物留給他們,而是我一口都不敢吃,因為我知道,他們吃飽喝足後便要當英雄,而我是個不得不成就英雄的人,果然不出所料,那天晚上我被送進了醫院,因為我吃撐著了,我被‘諸位英雄’在晚睡時強迫吃了,嗯,好像是五個大菜包,兩個半截的火腿腸,還有什麼來著,吃的太多記不住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為什麼不告訴阿姨這一切?因為我不敢啊,會被英雄們打死的,那件事後我就得了厭食症,但是我得活著啊,所以這回換我每天強迫自己吃飯了”
摸著他的臉,看了一眼還在刀光劍影的風和筱,還有遠處在研究草的零,再遠點是相依相偎刺激她的她的小女仆和她的“愛人”,程語涵繼續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曾經被那樣欺負的人,為什麼現在還要去幫助那些孩子,我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些痛苦我想我到死都很難忘記,但是不管有沒有人相信,我從沒恨過那些孩子,我不知道你們曾經有過怎樣痛苦的童年,可是曾經造成我們痛苦的真的是那些孩子嗎,他們也很小,他們又懂得什麼?將心比心,我再也不想見到有孩子再有我那樣的經曆了!”
“哎!老天啊,我才覺得人生看見點曙光,您難道就忍心拿著牛皮包住這點可憐的光嗎?給點希望不然我會死的,真的會死哦!”
深深歎口氣:“仁,我想唱歌了,以前公司聚會前,我們組長都會提前叮囑,不過同事們覺得那是警告,叫我千萬別喝酒,千萬別唱歌,其實我自己知道,就我那破鑼嗓子話說多了自己都受不了,何況是別人,不過好在你現在什麼也聽不到,聽的到也起不來,不如給我當個觀眾,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啊,我唱了哦,你,算了,不幫後媽作者湊字數了”
“嗯哼”清清嗓子
“無論你走到哪裏煩惱都會找上你,哦哦,無論你快也好慢也罷他如影隨行,你剛好點轉眼就又開始失去控製
,煩惱是位朋友煩惱成了我的朋友,哦哦,煩惱是位朋友而麻煩則是個敵人,哦哦,無論我喂他什麼他似乎總是見長,哦哦,他能見我所見而且他能知我所知,我真討厭他給我感覺的那種方式,我竭盡全力試著將他遠遠的驅離,我試了又試,他潛伏在暗處他藏在我的心底裏,哦哦……”
哎!慘不忍睹啊,這歌讓她唱的荒腔走板,缺詞少調,不知道如果Lenka聽到她改版的《Troubleisfriend》(煩惱是位朋友)會不會直接退出歌壇?罪過啊罪過~
不過某些人還在打,很好,某些人還在研究,不錯,某些人……算了,她還是別刺激自己了,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沒慈悲心,她擱這傷春悲秋呢,他們怎麼還親上了,嗞嗞,真看不出來煞那種抒情時都麵癱的臉竟然那樣,還有還有,小女仆你的純情呢(ni)?你的……靠,親就親吧,大庭廣眾,不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煞你竟然去解小雅的頭發,你們這是要怎樣?刺瞎她二點零的雙眼嗎?!
“喂,左民仁,你要再不醒,等你醒來時,你的世界就變樣了啊”,敢刺激她,看來她現在的歌唱水平的確提高了不少,都嚇不死人了,好吧,她還有個經典沒唱,想著她改著小時候被迫看的聊齋裏那句歌詞,站起來搖頭晃腦大聲唱道:“人也不是那個人,怪也真是那麼怪,妖魔鬼怪……”
零將藥草收進袋中,慢慢踱步到她的麵前,拿起根草塞進她的嘴裏,她的歌聲嘎然而止:“太難聽了,這個草可以讓你暫時息聲,還可以清喉利咽,它現在特別需要這個”說著指向程語涵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