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iverside家中的戴連珍很擔心駱應台的命運,從下午開始上iamstillalive.com網但失敗,當晚她睡不著,一幕幕往事重現心頭。翌日清晨,她終於接上iamstillalive.com的網。
〝多謝您來拜祭我!〞駱應台的聲音響起:〝請留言。〞
戴連珍抱著駱應台的親生骨肉移到鏡頭前,網中的駱應台已變成一幅硬照,再也沒有反應。
〝請留言,或輸入信用卡號碼……〞
戴連珍含著淚留言:〝應台,你的孩子長大後會不會像你,是另外一個計算機專家,他能不能寫程序令你再複活?〞她凝望著明眸皓齒的小駱應台,哽噎地問。駱應台當然沒有反應。
戴連珍丈夫睡眼惺忪從睡房走出來問:〝你在和誰說話?〞
〝沒有。〞戴連珍連忙關上計算機,整天悶悶不樂。
中午時分,她在家門前檢到一條長形的包裹。她打開一看,是一枝高爾夫球杆和一字條。這枝七號鐵杆是枝特別構造的練習杆,杆身像枝雙截棍,用一個合葉扣起來,杆頭也不是和杆身固定鑄入,也是用合葉聯上。身為教練的戴連珍,當然見過這種供球員練習正確上杆和下杆角度的工具。心想誰會送來這東西,她再細心檢查下去,發覺這練習杆與別不同的地方,是它的杆麵不是平的,隻是在中央開了一個洞,剛好可以嵌入一個高爾夫球。
她赫然在杆麵周邊發現一些疑似幹了的血漬。她拿起字條,上麵潦草的一句直敲進她心房:球杆是可以殺人的!
字條沒有下款。
這是戴連珍第二次到學校做DNA鑒證,第一次是用駱應台的沫液和自己的孩子做親子鑒證,這次是用血漬追查身份,兩次結果都是百分之九十三準確。
皮特返抵香港公司,他的辦公台上放著兩封信,一封是Simon的辭職信,另一封是伊琳給他的。
〝皮特:
相信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在溫哥華展開我的新生活。你多年的發達夢,我希望你能成功,但一切已與我無關。我生命中認識到的兩個男人,都是極具野心,雖然你們的目的不一樣。
對一些胸懷大誌的人,這可以說是種福氣,但我不是!我也不是你們理想的終身伴侶!你們熱愛高科技,而我,不單是計算機盲,而且和你們生活了這些年,計算機更是我的夢魘。死了的可以複活,科技可以致富。我一直不相信,我已受夠了,讓我過一些平常人的生活吧!請你不用再找我,我發誓絕對不會在網上出現。伊琳PS:和我討厭計算機一樣,我更討厭高爾夫!〞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