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群人,他們很平凡,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是那些父母重病或去世,留下他們去麵對挫折與磨難的俗的不能再再俗的故事,可是他們承受的痛苦確是其他每個人都無法想象的。

---------------------------------------------------------------------------------------------------當李澤棋穿著那件無論是挺身還是抬腿都能春光乍泄的黑色連體裙時,隻覺得羞恥,羞恥的抬不起頭。

“不錯,穿上去還是能看到點線條的。”一個40多歲濃妝豔抹的媽媽桑看著李澤棋,眼神流露的盡是不屑。像李澤棋這樣家境困難被逼無奈才選擇這份工作的少女多了去了,誰能同情的過來呢?

“你真的不賣?”媽媽桑狐疑。

李澤棋低著的頭使勁搖了搖,她隻陪酒,不賣。一旦賣了李澤棋就真的洗不去這段了。

“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剛開始委屈的不行了,但是看到個金主還不是爭著上!”媽媽桑瞥了李澤棋一眼轉身走了。

李澤棋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後台,裏麵的女孩子個個都是粉黛撲麵,當然她也不例外。隻是她既沒有惹火的身材也沒有萬種的風情。

“小棋,媽媽桑就那樣,別理她。”說話的是香香,長著一雙純淨的眼睛,仿佛一塵不染,昨天李澤棋害羞來問這裏招人的時候是她主動熱心的幫了李澤棋。

“有很多女孩子都那樣嗎?”

“恩,來天上人間的都是什麼人?!哪個女孩子不想攀上一個?我就是其中一個嘍!”

李澤棋很驚訝,為什麼為了錢人們都會這麼赤裸?看到李澤棋瞪大的眼神,香香笑了笑,笑容真的很甜美,“隻不過我沒攀上,攀上的都走了,沒攀上的繼續留下來,然後總是有新人進來成舊人。”

“你不想走嗎?”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物質生活了,我沒有別的能力養活自己,而且就算我離開了,我又能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戀愛結婚嗎。”

香香轉過頭看著李澤棋,“小棋,你很鄙視我吧。”

李澤棋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沒資格去鄙視誰,因為她也在這裏,不是嗎。

“香香,去26包廂”媽媽桑扯著嗓子喊。

“我走啦,自己小心點,”香香笑著起身,“小棋,你不屬於這裏的。”

李澤棋笑著看香香離開,她不屬於這裏,誰又是應該屬於這裏的呢?就像香香,那麼純潔的眼睛看到的確是這麼肮髒的社會。隻是,她不相信,那雙純潔的眼睛決不會把物質看得那麼重要。

“小棋,你19號。”媽媽桑看著李澤棋,“快點兒呀,還愣在那幹嘛?”

“哦”李澤棋小跑,來來回回兜了幾圈才看見地圖上標示,原來天上人間的6樓頂層一層都是19號包間。

有點忐忑的敲門,香香已經告訴李澤棋很多怎麼應付問題的辦法,但是現在還是緊張害怕,有點心酸,真的墮落了嗎,李澤棋。裏麵的電子音樂聲很大,似乎沒有聽見她的敲門聲。李澤棋小心翼翼的開門,當站在門口的瞬間,李澤棋僵化了。她好像...進錯房間了。黑白主題的房間,裝修的格外奢華。幾個英俊的男人坐在寬敞的沙發上看著她,就像看見了外星人一樣。還有幾個和她一樣的女子散坐其間,“你進錯房間了吧,誰讓你進來的?”一個女子說話了,俏麗的臉上是高傲的不屑。李澤棋猛然記起她是頭牌。李澤棋驚慌了,香香說過一個什麼地方是她們不能進的,隻是她忘記了。

“對不起...進錯房間了。”發抖的聲音,轉身,離開。

“等等。”一個男子高聲。

怎麼辦,當作沒聽見,李澤棋開門。

“不想在這裏做下去了是吧。”男子繼續高聲,此時沒了電子樂沒了嬉笑。安靜,重重的安靜。而李澤棋則愣愣的站在那,進退維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