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脆的跑步聲驚醒了南逸,猛地睜眼,冷言?!南逸沒想到身下的人是冷言,如果不是那陣腳步聲,自己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他不愛冷言,不想耽誤冷言,他早晚是要離婚的,冷言是不能碰的,更不能給她任何希望,那樣隻會讓她更痛苦。

“以後不要想趁我喝醉的時候爬上我的床。”南逸起身,冰冷的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涼水傾瀉,澆醒了他的理智,澆息了他的欲望。如果這樣能讓冷言離開,能讓冷言覺悟,那他不介意惡毒。

床上冷言被南逸拋下了,難堪,難過,難受,她在他眼中是那麼卑賤。收拾起衣服,胡亂的穿上,小跑出去。

*

李澤棋不知跑了多久,累了,彎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從第一次看見他,便知道的事實,從南茗的埋怨聲中就知道的事實,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勤。可是,可是,親眼看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時,還是會痛。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妻子,她有什麼資格痛。

一陣的車笛聲驚醒了沉浸悲傷的李澤棋,前方,冷然那孩子氣的俊臉帶著爽朗的笑。

李澤棋別過頭,擦幹淚水。

“喂,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哭了,躲什麼啊!”冷然慵懶的聲音。

是啊,在冷然麵前哭的比笑得多,又有什麼值得遮掩的。轉回去,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有事嗎?”

“看到今天的早報了,來確保你的人身安全。”

早上冷然吃飯時看到報紙,一口牛奶全數噴出。

“然兒!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冷夫人一臉怒氣。

“我女朋友,昨天已經公布了。”冷然不知道到底對李澤棋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她讓他心疼,想去保護她,他死也不承認他喜歡她。

“她是南逸那小子的女人,一個言言已經夠了,你不要也扯進去,對你沒好處。”冷漠發話了,昨天當著眾賓客,不便多說。冷然小,不知深淺。那個女人是籌碼,他對南逸那小子很重要,現在不動她,不代表以後會動,既然她是一枚棋子,冷然也就自然不能牽扯過多。

“南逸不是和我老姐結婚了嗎?正好李澤棋和我在一起,這樣才對嘛。”冷然依舊不以為意。

“然兒!她哪點好了?”冷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去趟這渾水,“你這麼好的條件,找什麼樣的找不到?何況你還這麼小。”

“老媽,我19了好不好。老姐21就結婚了!”

“你!言言20就拿碩士學位了,你怎麼沒拿?”

“家裏出一個書呆子就夠了。老媽,別氣了,我保證這次不是玩玩。”冷然起身,留下招牌的壞笑大步離開。此刻,李澤棋怎麼樣了?他很擔心,看完報到後就很擔心,就想衝過去找她。去了酒店,知道她已經退房,於是強逼迫保鏢得到南逸家的地址,她沒地方去,隻能回那裏。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冷然看著疑惑的李澤棋。

李澤棋沒多說什麼,打開車門,上了冷然的黑色跑車。

“咱倆昨晚開房的事被拍了,還上報了。”冷然波瀾不驚的敘述著,還有一臉頑皮的笑。

“......”李澤棋無奈,他說話總是這麼曖昧,不清不楚的。

“冷然,你...能借我些錢嗎?”許久,李澤棋極為羞愧的說道。

“幹什麼?”

“我想租房子,還有我妹妹...我現在沒工作,等我安頓好了會找工作還你的。”李澤棋一五一十的說著。

“怎麼了?”

“我想...搬出來。”

李澤棋黯然了,她想逃開,可是舍不得。早上看見他和冷言的關係終於下定決心了。雖然,還是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