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有人!”一個大宗弟子眼尖,發現了小山上的戟風和木離。
眾人聞言看去。
“連房子都立好了,這兩人速度好快!”
“他們是哪個大宗的弟子?怎麼看起來這麼麵生?”
“他們並沒有穿宗門服飾,看不出來。”
“走,下去看看。”一人說道,大宗弟子們往下方飛去。
四個大宗的弟子們停在了木離的閣樓上空,俯視著兩人。
“見過兩位道友。”天一神庭的一個弟子笑著抱拳見禮,“在下眼拙,不知兩位道友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我們是散修,沒有宗門。”木離答道。
“散修?”那個弟子眉頭皺了皺,有些不信。
“道友莫要說笑了,散修怎麼可能會來得這麼快?”
“我們的確是散修,隻不過就在這附近,正好發現懸空山出現罷了。”木離說道。
“真的是散修?”天空上大宗弟子們沒了興致。
“師兄,你看他們的位置。”天一神庭的另一個弟子對著他的師兄小聲說道。
那個弟子聞言認真打量了幾眼戟風和木離所在的小山。
這裏是一個平原,是安全距離內離懸空山最近的,平原上零星有著幾座山,戟風和木離所在的小山在平原的最前方,就像一個龍頭,孤立在前麵,有幾分為首的意味。
這座小山山頂像一個平台,十分平坦,麵積也不小。
“兩位果真是散修?”天一神庭的為首弟子再次問道。
“是的。”木離點頭。
“原來是這樣。”發問的弟子溫和地笑著說道,“兩位道友,在下天一神庭核心弟子白宇。”
天空之上的幾個大宗弟子有些驚訝,白宇好歹也是天一神庭的核心弟子,何必要對兩個普通的散修這麼客氣?
“見過道友,在下木離。”木離說道,別人講禮,他也回一禮。
“木離道友,是這樣的。我看你們隻有兩個人,獨自立身於這麼大的地方未免顯得過於空曠寂寥,而我們天一神庭弟子頗多,正好難以安置,不知兩位道友可否給天一神庭一個麵子,把這個地方讓出來呢?”白宇臉上笑容不變地說道,反複提及“天一神庭”四個字,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天空上其他大宗的弟子聞言反應過來,認真觀察了幾眼下方兩人所站的位置,目光閃爍。
聽見白宇這樣說,戟風向木離問道:“我們這個位置有什麼特別嗎?”
木離左右觀察了一下。
“咱們隨便選的這個位置正好位於平原正前方,處在離懸空山最近的首位,不久後這個平原必將各宗門彙聚,人滿為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這個位置意味著高人一等,統領全局。”他對戟風說道。
“那些大宗本來就位於頂端,還在意這區區一個普通的位置?”
“哎,哥們你太年輕了,越是出名的就越在意虛名。”木離老氣橫秋地歎道。
“滾!你不年輕?”戟風不爽。
“道友,可否給天一神庭一個麵子?”天空上白宇再次問道。
大宗弟子們目光閃爍,這個位置他們也想要,但也不能折了天一神庭的麵子。
“白宇道友你這個提議不錯。”木離答道。
聞言,白宇臉上露出笑容。
天一神庭的名頭,果然好使。
大宗弟子們有些失望,散修就是散修,太慫了。
“但是……”木離接著說道,“我們兩個孤家寡人習慣了,不會在意這什麼寂寥不寂寥的。”
白宇的笑容凝固了。
大宗弟子們神色戲謔,這個散修,似乎有點骨氣。
這意味著有戲可看了。
“道友說笑了。”白宇臉上笑容有些僵硬,“這個位置對兩位來說可有可無,然而我天一神庭弟子足足四五百人,這個位置對我們來說再好不過了,兩位可否割愛,大家結個善緣也好。”
“當然,若是兩位覺得不妥,我們也可以付出一些酬勞,以慰勞兩位道友。”白宇接著說道。
“師兄……”另一個天一神庭的弟子臉色一變,輕聲說道:“幹嘛要付酬勞?直接趕走不就行了?這不是您的行事風格啊……”
“其他大宗的人看著呢。”白宇對他傳音道,“酬勞的事很簡單,沒人的時候見點血,不就回來了嗎?沒準還可以額外有些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