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作抓住了嗎?”背對著的男子發出冷冷的聲音問。
“回王爺,人已經抓住了!”雖然抓住了細作,但雲錦的臉卻一臉凝重。
“可盤問出些什麼?”水溶聲音凜色,雲錦深信此刻背過去的自己主子麵色一定不好看。居然有人對黛玉出手,水溶自黛玉那次廟會出事,可是出行便會派人暗中跟隨保護。這一次又敢在水溶派出去的人視線中監視黛玉的一舉一動,這水溶怎麼能忍?
“王爺,是雲錦辦事不力。我們一抓住那細作,他便即刻自斷舌頭。再做逼問,他寧死不屈不肯提供指使他的人一點線索,小的隻好將他殺了。這個,是從他身上搜到的唯一線索。王爺,您看!”
雲錦將一塊腰牌交到水溶手裏。
水溶將那腰牌往手心裏使勁一捏,幾乎要把它捏碎似的!
又是南安王府上的人!
這種腰牌是南安王府暗中搜查人員身上才佩戴的腰牌,跟南安王府正常出入辦事等人身上的腰牌不同,是這些細作專門用來接頭的暗號。水溶之所以能一眼認出這腰牌來,是他已跟這些人交手過多次了。
但是跟義忠親王鬥,一個南安王府顯然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這件事情,水溶隻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可以跟義忠親王結下梁子又不遜色於義忠親王的忠順王府也可能插手其中。
“林小姐呢?”水溶接著問,他最擔心的是黛玉的安全問題。
“王爺請放心,林小姐已經安全回到府上了。王爺,是不是這才是您最想問小的的問題?”雲錦一提到水溶心急火燎地問黛玉,雲錦便忍不住要打趣他幾句一臉笑嘻嘻戲問。
水溶斂眉,臉色非常難看,“是不是要本王罰你去馬場圍繞馬場跑三百圈你才算皮不癢?”
“回王爺,是!小的這就照辦去繞著馬場跑三百圈!”水溶一怒,雲錦一嚇,自己這個王爺較真起來實在嚇人,這點小懲罰算是小的了,雲錦趕緊撿了便宜便要走。
“算了,你不用去了!嘖!”水溶皺眉,拿雲錦有些不耐煩,這個手下戲弄自己的這點小毛病就是改不了,他也懶得取罰他了,頭疼!
“不!小的就是要受罰!小的這就去領罰去!”雲錦執拗,說罷自己往北靜王府的馬場跑去。
黛玉領著紫鵑雪雁匆匆回到府上,總算是擺脫了身邊老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不舒服的感覺。
這時候黛玉有些憂心,自己對整個京城還是比較陌生的,這義忠王府在哪兒她沒去過。黛玉左思右想,還是得去找水溶幫忙。
主意打定,黛玉便往水溶居住的逸心園,也是北靜王府內最大最正中央建造典雅精致氣勢恢宏的建築群走去。
這是黛玉第一次主動去找水溶,而且還是去請水溶給自己幫忙。
黛玉心中懷著忐忑,和心鼓中一鼓一鼓小兔子般跳動著的不安。
黛玉去哪兒便會一直跟到哪兒,一直跟在黛玉身後的紫鵑和雪雁兩人也在為今日自己家姑娘越走越放慢、似乎越艱難的步子有些不理解。王爺平時待黛玉極好,黛玉求他這點兒小忙,他怎麼會不幫呢?而自己家姑娘,好像很艱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