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眾人都感覺到他與尋常男子的不同,雖然說不出到底哪兒不同,是氣質還是模樣的俊美無雙。還是別的,百姓們說不上來。
“打死他!”
“揍死他!吃了這小子的肉!看這小子還囂張!”十幾個粗漢劣奴一遇到要殺人,個個都興奮異常起來。
水溶淡淡冷漠掃視那氣勢洶洶而來的瘋狗劣奴,腳下輕輕點地,卻見一圈薄薄的如冰劍般的水霧騰起,水霧如利刃,又如一股氣,瞬間從水溶的腳尖四處濺射開去!
“啊——!”
“疼——!”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卻見劣奴們還未靠近一身素衣的俊美男子,一個個已經咚的一聲倒栽蔥般栽了一地,或按住自己的手腕,或按住自己的腳踝,或是膝蓋,腰間,胸口,一個個大叫不止。
“你們是怎麼回事?你們平時不是很厲害嗎?遇到這個家夥怎麼都給本大爺躺在地上了?還不快爬起來把他給本大爺弄死!”薛霸王看著自己一群沒用的奴才大怒,這麼多人對付一個人還對付不過來,他養他們有何用?
“爺,我們的手腳已經不能動了!”眾劣奴們哭叫,一副副可憐巴巴狗搖尾巴似的乞求主人可憐的模樣。
“滾,沒用的東西!”薛大傻子怒氣衝衝地衝到那群滾了一地的奴才們麵前,一腳踢向一個奴才怒道。
“姑娘,他們是怎麼了?”紫鵑雪雁倆忙跑過去扶住黛玉和那老商販,見剛才還氣勢洶洶要揍水溶的那群劣奴如今隻有一個個躺在地上嚎叫的份兒,不解地看向黛玉問。
“王爺用了內力將他們的手腳筋和身體各處關鍵穴位打傷,他們已經不能再動了!”黛玉輕聲答道,如果是普通人,定是不知道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那些劣奴突然便被傷成了那樣爬不起來的樣子,而他們身上卻不見一滴血痕。
“哦。”紫鵑雪雁似懂非懂地麵麵相覷,不覺暗自驚歎水溶神乎其技是怎麼辦到的。
水溶本可以傷這些人更重,但卻選擇了隻傷中他們各處穴位,黛玉知道是他已見這滿地被剽馬們踏上的行人已經鮮血流得滿地,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絲血痕了。
“你是誰?還沒報上名號來呢!竟然敢出手打傷本大爺的人,還不給本大爺我跪下領罪!”薛蟠罵完自己無用的家奴,三尺丁的身材又氣衝衝跑來指著水溶鼻子大聲嗬斥。他打從娘胎裏出來活了這麼大,還沒人讓他難堪過呢,哪裏肯放過水溶!
水溶冷漠如寒冰的眼神看一眼在自己麵前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薛霸王。
“放肆!竟然敢對我們北靜王爺如此無禮!”雲錦得到水溶暗示來到水溶身邊,水溶再不想多見到這個猥瑣蠻橫的薛霸王一眼了。
“這個一身素衣的人竟然是北靜王爺?”圍觀眾人中聞言不覺發出一聲聲驚歎。王爺竟然微服出巡,難怪眾人覺他身上氣質不凡,原來竟是京城傳名俊美無雙卻冷漠如寒川冰霜的第一美男冷王北靜王。
“雲錦,即刻讓人拿本王的令牌將他交到刑部!”水溶冷漠地不看呆霸王一眼,手腰際取出自己的令牌交到雲錦手中。
“小的領命!”雲錦領命,去了令牌便讓隨身的兩名侍衛不由分說將薛霸王給押了下去。
“你就是北靜王?北靜王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今日敢抓本大爺,本大爺一定讓你悔痛腸子!”薛蟠一邊大叫大嚷著一邊跟捆縛他的兩名侍衛揪打掙紮,扭頭怒氣衝衝地叱罵水溶道。
水溶不動於衷。看向倒在地上的老商販,這老伯傷的不輕,那條腿骨頭都折斷了,而且他還年紀這麼大,恐怕這下半身是要躺在床上過了。
“王爺!”雲錦麵色難為地看向水溶,就算現在去請他們王府最好的太醫來,老商販的這條腿也肯定是救不回了。
“你們快撕些布條將傷口紮起來!王爺,還麻煩你幫我找一間幹淨有熱水和火的屋子,我要給這位老伯接骨。”黛玉看一眼被剽馬踩傷的一滴行人,讓他們各自幫忙撕些衣服布條紮住傷口以免受傷者失血過多。而她自己則需要立刻幫這位老商販做接骨手術。
“接骨?”眾人聽到黛玉口中說出這個詞,皆一個個目瞪口呆。
他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辦法用來行醫,而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已經折斷骨頭的傷患是不可能再恢複之前行動自如的走動了。
水溶也是一驚,身在皇室見多識廣,“接骨”一說他也有聽府上太醫說傳聞中醫學之中有此一說,但那也隻是傳聞,至今沒有人有這個醫術做到這一點。而且根據生骨醫理,人體骨骼的生長最為旺盛的在幼年期和青年期,到了老商販這個年歲,這麼大年紀生骨幾乎不再可能,黛玉給他接骨,這怎麼可能呢?
水溶吃驚。
但內心深處對黛玉的信任讓水溶深信黛玉既然這樣說,便可以一試。
水溶點點頭,讓雲錦幫忙背起老商販便往一家貴賓客棧上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