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鳳美狠狠砸了下鍋蓋,上官夜皮厚,哪裏管得著笑得前俯後仰的觀眾?
“我上官夜結婚啦!我娶媳婦啦!”
江鳳美按照風俗習慣,羞赧的撥高音量問道,“結婚後衣服誰洗?”
上官夜回應的比她還大聲,“老公洗!”
施以默笑得身子直接歪在唐朝那方起不來,驍驍單腳想往桌上踩,被他老豆製止,於是乎,小家夥幹脆搖晃著屁股鼓掌喊起來,“紅包,紅包。”
他說話最多隻能兩個字兩個字重複。
江鳳美也笑得不行,“錢誰管?”
“老婆管!”
“以後家裏誰說了算?”
“老婆說了算!”
張慧坐在主位上瞅著下麵哄鬧的年輕人,臉上也是喜滋滋的。
江鳳美本來說按照西式婚禮舉行算了,上官夜不依,非說要給她個夢想中的婚禮,結果現在倒好,她家鄉的風俗習慣可是要以把新郎新娘整爽為樂子,怎麼鬧熱怎麼整。
以前她遇過更過分的,直接讓新郎官穿上絲襪在大夥兒麵前跳秧歌,新娘要在旁邊極力配合。
不過還好,這些人不懂這個,上官夜才能僥幸脫險。
醫院裏,薑媽媽看著電視上這場熱鬧轟動的婚禮,這個是現場直播,新聞早些天就大肆報道了。
要是他兒子還健康的話,估計這會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薑媽媽歎口氣,目光掃向像個活死人般的兒子,眼眶內又有無數氤氳冒起來,醫生當初說過,他要能有反應,以後就會慢慢康複,不過這種奇跡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用手背擦了下眼淚,閃爍的潭底,猛覺薑浩擱在床沿的手指動了下,薑媽媽瞳孔微怔,她激動的看著薑浩。
“阿浩?阿浩你是不是醒了?阿浩你回答媽呀!”
薑媽媽喊了好幾聲,薑浩均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又是她看走眼了。
薑媽媽失望的歎口氣,她視線輕轉向他那雙緊密的眼鋒,鼻尖說不出的酸澀。
這時,薑浩的眼睫動了下。
沒錯,這次她絕對沒有看錯!
薑媽媽激動的渾身顫抖,她驀地自椅子上站起來,“阿浩!阿浩!阿浩——”
薑浩的食指和中指緩緩有些微妙的反應,薑媽媽睜大雙眼睛趕緊衝門外喊,“醫生!我兒子有反應了,醫生!醫生——”
聽到喊聲的主治醫生戴上口罩領著幾名護士跑進來,薑媽媽趕緊拉住醫生的手哭喊,“醫生,你瞧瞧我兒子,他,他,他剛才動了好幾下,他醒了,醫生我兒子真的醒了!”
兩年多了,薑浩在這間病床上躺了足足兩年多!
想來,薑媽媽受不住這份巨大喜悅,她跌坐在地上哭出聲來。
上官夜和江鳳美的婚禮唐夢沒有參加,某些人,她沒有勇氣去麵對。
她現在在另一家大公司應聘了一個主管的位子,經過那些事,她變得成熟不少,偶爾會給家裏人打去個電話,她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不肯給自己稍稍空下來的時間,因為她不敢讓自己安靜下來。
幾個月後,在她與博野分手一年時,他跟另一名上流千金訂婚,唐夢看著網絡上那些甜蜜的報道,她嘴角始終挽起抹淒美的笑靨,或許這種懲罰,對她是最好的結果。
失去博野,她的靈魂也仿若被人抽空。
而唐夢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堅強的走下去。
上官家的私立醫院內,上官夜焦急的守在檢查室外,等待醫生給江鳳美做出的最後結果。
不知情的上官兩老和江父最近催促他們生孩子催促的太緊了,要是在這樣下去,紙會保不住火的。
醫生看了下檢查結果,江鳳美穿好衣服從簾子內出來,“醫生,怎麼樣啊?”
醫生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怎麼會這樣?”
江鳳美看著他愁眉不展的臉色,她臉色微變,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就知道,但這是最後一次通牒,醫生早前說過,如果這次檢查結果出來證實她不能生,那麼往後他們永遠也不會再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