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廉焦急的一直都住在書房裏,這三天以來是他覺得自己過得最漫長的三天,無論蘇敏如何的請求陳少廉從來都不為所動,除了每天例行的上早朝以外都是呆在自己的書房裏,等待著派出去的侍衛們的消息。
可是,三天已經過去了,竟然是一無消息。
甚至連憐兒離開以後曾經去過的第一個地方他們都沒有能夠查到。關心憐兒消息的不僅僅有陳少廉,還有蘇敏也是一樣,對於這個儼然已經成為自己情敵的女子蘇敏的心境跟陳少廉的大不相同,她聽到憐兒杳無消息的時候竟然是開心,十分的開心。
“你說除了你們還有人在追查憐兒的消息?那些人是誰,查出來了嗎?”陳少廉聽過屬下的稟報,臉色鐵青,會不會是因為憐兒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有人也跟自己一樣在追查她的下落呢?
那侍衛猶豫了一下,眼前的情況讓他怎麼去說?明明是……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眼前的人才是府裏真正的主人,是他必須效忠的人。“回稟太子殿下,那些人也是太子府的人!”
“蘇敏!”陳少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說著那個人的名字,她管的還真是寬,竟然連自己想要找人也不放過,自己對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而現在他忍耐不下去了。
“跟我去見太子妃,我倒要問問她這太子府裏麵究竟是誰在當這個家!”陳少廉氣的將袖子甩在身後,就要出門。
那侍衛戰戰兢兢地跟在身後。
就在他們剛走出院子,管家就匆忙的跑了進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以至於根本就沒有看見前方的人撞了上去,侍衛趕緊擋在太子麵前,管家跟侍衛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撞倒在地上。
陳少廉後退了一步所幸沒有撞上,臉色也已經變得難看,他之所以選中他當管家正是因為看中了他的沉穩,如今他的慌亂真的讓他十分的失望。
“李讓,你這樣匆匆忙忙的,到底是在幹什麼?”陳少廉責備道。
李讓驚詫的看著眼前的陳少廉,驚詫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是看著陳少廉的眼神有些躲閃,“太子,憐兒找到了!”
“真的?在哪裏?”陳少廉焦急地問道,“快帶路,帶本太子前去!”
陳少廉催促道,李讓卻並沒有移開腳步,站在原地一絲一毫的都沒有動。
“李讓,你這個管家是不想當了,沒有聽見我讓你帶路呢!”陳少廉怒道,李讓依然神色尷尬,良久就在陳少廉已經失去了耐心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殿下,我勸殿下還是不要去的好,因為……因為憐兒姑娘她是在青樓被人發現的!”
“憐兒一定是被人給騙了賣入青樓的,她是個好人家的姑娘,嫁給我的時候清清白白的,我一定會護她周全的!”陳少廉絕對不會放手,就算她入了青樓又如何,憑著她的一張相似的容顏他也不願意放手。
“姑娘?”管家詫異的問道,“難道太子殿下跟奴才說的不是一個人?”管家將他命人畫的那個人的畫像取了出來,他明明記得容貌是一個人的啊,難道是他的記憶一直都出現了偏差?
陳少廉將那人畫像展開,“就是憐兒啊,沒有錯!”他已經十分的確信李讓的疑慮並不是空穴來風,可是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
“殿下,是這樣的,那個憐兒確實是被人捉住賣入了青樓,可並不是賣姑娘的,而是賣小官的!”李讓十分艱難的解釋著。
“什麼?不可能啊,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陳少廉回憶道,確實是女子的柔軟啊!“李讓,你帶我過去!”陳少廉吩咐道,腳步匆匆,李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趕緊的跟了上去。
而同時,還有一行人從太子府出發雖然是相反的方向,一前一後的,但去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娘娘,奴婢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跟傳聞中的一樣,那憐兒竟然是個男子,這下子殿下一定會十分生氣的,而您不就徹底的在太子府裏麵站穩了腳步,再也沒有人敢對付您了!”侍婢說道。
蘇敏卻是一臉的凝重,並沒有任何的輕鬆,“你懂什麼?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設計,那憐兒當初是男是女我怎麼會不知道?殿下當初又沒有喝酒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一定要去將事情弄清楚,將那些在背後搗亂的人揪出來,這樣我才可以高枕無憂。就像你說的一樣,既然憐兒已經不可能出現,威脅已經消失,我還害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