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的喪事並不能夠大辦,最起碼在陳少卿的心裏這個人已經是一個死人,不會在倉丘國有任何的影響。所以傾浩瀚隻是對外宣稱一個從小照顧著自己長大的家丁死了,這樣並沒有引起人的懷疑,等到了喪事結束的時候,傾浩瀚才將知情人喚了進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亞父怎麼會是從皇宮裏逃出來的?他根本就不敢進宮的!”傾浩瀚盯著那個人,問道。
那人“騰”的跪了下來,“國師饒命,國師饒命啊!”他求饒道,看著傾浩瀚依舊冷漠的雙眼,知道此刻自己是逃不過去的,這才開口解釋道,“國師,大人看您因為蘇櫻小姐的事情一再的耽擱著機會,就想著將蘇櫻小姐給您綁了送來,這樣您才能夠專注於您的大事,所以他拚了命的去了皇宮,可是沒有想到陳少卿竟然帶人阻止,還射了大人一箭!”
“陳少卿!”傾浩瀚咬著牙憤怒地說道,指甲緊緊地摳進了扶手上,“我不會放過他的!”
“國師,我們的人還被抓了,到時候您可千萬要小心啊!”那人提醒道。
傾浩瀚看了他一眼,那人感覺到國師眼中的殺意,不敢再開口,
正此時,那奉了傾浩瀚命令準備工具的將是走了進來,將東西放在托盤裏端好,恭敬的道,“國師,您吩咐小的準備的東西小的已經準備好!”
那跪著的人也是曾經跟著灰袍老者出生入死的,對這幾樣東西的恐懼程度並不亞於灰袍老者,他大驚失色的看著傾浩瀚,“國師,萬萬不可啊,您真要用您一半的壽命換的蘇櫻小姐失憶嗎?可是那樣做的風險太大,不劃算啊!更何況,您忘記了大人的死嗎?”
說這番話,他已經做好了隨時都可能被傾浩瀚賜死的準備。
傾浩瀚看著他,眼眸裏有那麼一瞬間的無奈,“你下去吧,放心,這些東西如今對於我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亞父有恩於我,如果不能夠為他報仇雪恨,這番兒女私情我是不會接受的!”
“你且下去,將東西給我扔掉!”傾浩瀚吩咐道,“我進宮去一趟,以防萬一陳少卿惡人先告狀,還有當前最重要的是要讓陳德跟陳少卿的關係惡劣,這一點兒我們可以從洛蘇櫻身上動手,你去比鄰國的邊界偽裝成跟瓊君皇子結盟的模樣,其餘的我來辦!”
“是!”那人見國師大人眼眸裏已然清明,並沒有那麼多的猶豫跟糾葛,放下心來,走了出去。
禦書房裏,傾浩瀚看著陳德那說不上信任但絕對不是猜忌的笑容,那顆懸著的心才放鬆了下來,“聖上,微臣有要緊的事情要去稟告給聖上知道!”傾浩瀚開口說道。
陳德點了點頭,並沒有提起一句有關於洛蘇櫻遇刺的事情,看來陳少卿並沒有將人交給陳德,而是自己審問,也就是說他對陳德心裏也是有了一絲的顧慮在先的。
“聖上,微臣剛剛卜算,發現瓊君皇子似乎有跟比鄰國結盟要來攻打我倉丘國的跡象啊!”傾浩瀚開口說道,“微臣覺得不如趁著現在瓊君皇子還沒有繼任大統的時候先下手為強,攻打比鄰國,然後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陳德想了想,眼眸有些低落,“浩瀚啊,你不知道那瓊君皇子跟我說比鄰國的女皇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我當初給洛浚寫信的時候洛浚曾經提起過自己的侄女兒,確實不一般啊!更何況我也聽得出來瓊君並沒有騙我!這比鄰國怕是不好攻打啊!”
傾浩瀚搖了搖頭,“聖上無需擔憂,浩瀚最近推算得知那女皇並不在比鄰國內,反而是離開了比鄰國,具體在哪裏微臣正在推算之中!”傾浩瀚開口,還是沒有將洛蘇櫻的身份說了出來,這一次倒真的不是心軟,而是他在猶豫著如果真的說出來萬一陳德不想打仗起了聯盟的決心那自己才真的是功虧一簣,如今還是要試探出來陳德的想法比較有用!
“哦,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讓將士們做好準備吧,等到國師大人推算出來那女皇的地位我們就行動!”陳德有了興致,女皇不在自己的國家,還真是個大膽的人啊!
比鄰國的地盤,蘇煞在丞相的位置上越來越嫻熟,可是羽然如今懷有身孕十分的辛苦,他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太過忙碌忽略了她啊!更何況,他們的心裏都是十分懷念著洛蘇櫻的,她本來就是帶頭的引領人,如今她不在這裏,他們都覺得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