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東拉西扯不著邊際地瞎聊著,不知不覺晚宴也終於開始了,所有的賓客們轉移至隔壁宴會廳,與上次白彤彤參加的不一樣,這次都是大圓桌,把宴會廳擠得滿滿的,有專門領位子的侍從將大家領到不同的桌子前,找到有自己名字的名牌坐下就行。
白彤彤的確是與公爵們同坐一桌,法雷爾依舊與她一起,這讓她意識到他並不是臨時決定做一回護花使者,因為這種級別的宴席座位排序是早早就弄好的,臨時調動一個人的位次,就要牽連到好多人都要跟著換。
收到白彤彤的眼神暗示,法雷爾隻是挑挑眉毛,小小的得瑟一下,什麼都沒說,而是先顧著與身邊的夫人聊天。
客人們都坐定之後,阿斯克姆四世陛下和****才走進來,宮廷晚宴的各種必要禮節結束才正式上菜。正如法雷爾所說,在數個小時的宴會時間裏,真的上了一百多道菜,侍從們來回穿梭,就是每個人的份量比較少,漂亮的大盤子裏隻有三四口的一坨那麼大,男人們吃得挺歡,女士們就慘了點,緊身衣勒得緊緊的,彎個腰都困難,更別提是吃東西,連上幾道菜才能稍嚐一口。
光看不能吃的痛苦宴會持續到半夜,時不時的還有小醜和詩人來給大家助個興,到散場時,看上去人人都酒足飯飽的樣子。白彤彤摸著肚子,決定一回去就先吃個夜宵,不然餓著睡不著覺的。
宴席結束後還有個休息時間,讓女士們補個妝什麼的,白彤彤已經完全沒有耐心再呆下去,一踏進休息室她就拖著法雷爾往門外走,牢記王宮裏不準擅自使用魔法的禁令,老老實實走到室外。
“好了,今晚結束了,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白彤彤放開挽著法雷爾胳臂的手,豪邁地拍拍他的肩膀,腳下魔法陣閃現發出光芒來,沒等法雷爾說句話,她就消失了。
看著王宮正門外的衛兵和空無一人的廣場,法雷爾好笑地搖搖頭,轉身走進黑暗裏,隨即也風行回家去了。
白彤彤一走出她公會的傳送陣,就讓守夜班的男仆呼叫廚房和艾貝爾,在臥室裏脫掉緊身衣的那一刹那,肚子就發出腸鳴,餓了一晚上的腸胃強烈要求得到安撫。
在廚房準備夜宵的時間裏,白彤彤去洗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地坐在廚房填飽肚子,真正的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昆西夫人的動作挺快的,僅僅三四天之後,白彤彤就收到了她的表妹阿爾溫夫人寫來的信件,萬分感激她給予的機會,她和兩個女兒都很願意去福堡鎮定居。
白彤彤也同情這失去家園和身份地位的母女三人,回信詢問她們的財產分割進行得怎麼樣了,下一代子爵一家人不想念及親戚血緣的話,最好祈禱日後他們不會有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
得知幾個月後會有新人來,貝納德和艾貝爾也著手開始準備,派男仆去索列爾城采購新的家居物品,縫製床上用品布置臥室。
耗時一個月的年度大會讓每個人都精疲力竭,隻要是關於錢的問題總是吵得最厲害的,還別提天天聚集在長老院四個大門外的遊說團體,白彤彤也被攔過幾次,有點煩了之後,她每次散會就直接地遁走人,才不跟陌生人拉拉扯扯浪費時間。
大會閉幕後,一切回到正軌,有了伯羅和他的同學們的協助,白彤彤的工作量有所減少,但另多了很多應酬的邀約,相對來說她最熟悉的柴明頓堡和梅尼絲城這兩個城市的貴族,幾乎人人都向白彤彤寄來了邀請函,邀請她年底聚會。
作為新貴族,這些邀約當然要去,不能讓別人說她才開完大會就不認識人了。再說了,去全國各地走一走,還能順便開拓一下生意渠道,為日後公會商店的貨源做好準備。
在這忙忙碌碌的時候,馬齊奧那邊來信了,信是送到維斯馬的鎮長手上,然後在阿黃過去拿貨物的時候就一道帶了回來。比較重要的信件裏,有一封是通知白彤彤新年後出席國家大會,另外年底將至,馬齊奧國內的各種應酬也不會少,作為維斯馬女伯爵她是不能缺席的。
跟著官方文件一塊來的還有不少私人信件,都是自薦想在白彤彤手下謀份工作,出身還都挺好,皆是小貴族家沒有繼承權的孩子,家族勢力有限,小貴族家的孩子主要也是靠給大貴族工作來謀求自身的發展,信裏個個都自稱受過多少年的教育,懂得管理一方領地,希望做個小官員。
白彤彤知道日後維斯馬的管理層裏要有幾個馬齊奧人才行,但也不能看幾封信就定下人選,想了想決定還是利用應酬的機會親自過去麵試幾個。
要參加社交活動就需要漂亮的新衣服,白彤彤又隻好抽空去馬齊奧的王都格蘭漢城找裁縫訂製,還特意不帶阿黃這個顯眼的家夥去,量好尺碼選好麵料定好款式就及時回福堡鎮。
十月之後,福堡鎮的氣溫涼快下來,但依然溫暖,不少魔法師跑來避寒,公會恢複熱鬧的同時白彤彤的蔬菜生意也進入旺季。
北方城市這時候綠色蔬菜的品種在逐漸減少,雖然有別的大地主在與她競爭,但商人們就是認她的名字,總是優先買她的貨。阿黃成了專職送貨員,從南到北它不再需要通過傳送陣而是直接地遁過去,節省了大量的傳送費用,省下來的都是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