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小心地接近床邊,幸好白彤彤的元素威壓隻限於床周邊的範圍,不然他倆恐怕連房間都進不來。
白彤彤一根手指勾著卡爾弗特的褲腰,扭臉衝法雷爾和肖爾舔嘴巴,“你倆也想讓我幫你們更衣?”
“不用!”法雷爾和肖爾頓時立正站好,一起搖頭。
“那你倆是想給我親愛的更衣?”
“不想!”
“難道是進來參觀我親愛的小甜心漂亮身材的?”
“不是!”法雷爾偷偷瞟了卡爾弗特一眼,肌肉鬆弛,一點優點都沒有,睜眼說瞎話也不容易。
“什麼都不是,你們跑進來是要幹什麼的?再來打擾我,信不信我把你們從窗戶扔出去!”白彤彤露出猙獰的表情,元素威壓不由自主地又加強了一點力量,卡爾弗特一聲悶哼,感到全身骨頭好像要碎掉了,臉上血色全無。
“我們是來搭救達布尼法師的,他快被你壓死了。”法雷爾指著床上的卡爾弗特,已經在翻白眼了。
“不可能!我都沒坐在身上!”白彤彤嘟起嘴,一臉委屈。
“你把元素威壓撤了他就沒事了。”法雷爾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接近白彤彤。
“那不行,撤了他就跑了,我隻是想好好地表現一下我的賢惠溫柔。”白彤彤終於放棄了卡爾弗特的褲子,伸出手指頭在他胸口和肚子上戳來戳去。
“大家都知道你很賢惠溫柔又能幹,能出門賺錢也能下廚燒菜,但是有些男人就是天生害羞的,你要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不能直接上來就扒人衣服對不對?你看你把可憐的達布尼法師嚇成什麼樣子了。”
“可是他說他愛我的呀,不論我對他做什麼他都很樂意。”
“他什麼時候說了這話?”法雷爾微愣,反問道。
白彤彤眉頭一皺,抓抓頭發,趴下身體,雙肘故意壓在卡爾弗特的胸口上,拍拍他的臉,“親愛的,再說一遍你愛我呀?”
卡爾弗特在沉重的元素威壓下,呼吸都困難,胸口再一重壓,更是一口新鮮空氣都吸不進肺裏了,光張著嘴出不了聲。
法雷爾抹掉一頭冷汗,與肖爾心有餘悸又飽含同情地對視一眼搖搖頭,然後法雷爾稍稍退後,肖爾猛地撲出去,以戰士的力量和技巧突襲白彤彤,把她撞下床。
摔下床去的白彤彤單手在地上一撐就翻身站了起來,這突然的打岔,讓她也一時失去了對魔法的控製,卡爾弗特終於重新得到了新鮮空氣免於被憋死的悲慘境地。
法雷爾這時候撲上去,拉著白彤彤就往外走,白彤彤不肯,兩人在房間裏拉拉扯扯,於是房間遭殃,家具移位,各種擺設物品全砸在地上,肖爾隻能用毯子從頭到腳的裹住卡爾弗特,把他搬到觀景陽台上。
走廊上的人們聽到房間裏傳出來讓人擔憂的乒乒乓乓聲,趕緊讓人去找女管家帶著備用鑰匙過來開門,就在鑰匙剛插入鑰匙孔的時候,門後麵突然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人們大驚之下,迅速打開房門擁了進去。
漂亮的主臥室猶如台風過境一般的慘不忍睹,但當大家的目光找到白彤彤時,卻發現她正被法雷爾橫抱在懷裏,雙眼緊閉人事不省,肖爾的手上拿著她的香水項鏈,看上去是硬扯下來的,鏈子部分是斷的。
“白法師!快叫白法師都過來!”法雷爾抱著白彤彤急匆匆地往她房間走去,人群又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咋咋呼呼的,四處呼叫白法師。
肖爾也跟著大聲吩咐管家給他準備馬匹,他要即刻趕去鎮上一趟。
莊園裏頓時各種忙亂,人仰馬翻,管家要另找一間臥室安頓卡爾弗特;白法師們齊聚在白彤彤的客房為她檢查身體;肖爾騎馬趕去鎮上,在族長家裏停留一會兒喝喝茶,跟他們講講這幾天的故事,然後再一臉焦急地騎馬回莊園,裝有證據的小瓶子一直在他身上,隻等時機一到就拿出來。
白彤彤那邊,白法師們都沒發現她有哪裏不對,同時也解釋不了她這昏睡是什麼情況,隻能是聽法雷爾講述先前在卡爾弗特的房間裏想製止她任性行為的時候,不小心扯斷了她的香水項鏈,然後她就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