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彤把大主教桌上的文件能看的都看完了,日常事務的她也不感興趣,無非就是安排一些給下麵的撥款,準備周期性的大型善事,倒是法雷爾手上看完扔回來的那些文件裏有一封有趣的,是聖城的回信。
信裏明確要求大主教一定要破壞掉凱洛格派的複興,尼派和凱派是死對頭,凱派作為曆史上魔法師們的傳統盟友,一旦恢複曆史地位,就將沒有尼派的生路。除了這些話之外,就是告訴大主教,聖城正在整理早期曆史資料,幫助尼派穩固現有地位,並提醒大主教,不妨和雷布雅尼克教會多來往,他們和魔法界鬥爭的經驗很豐富,並且獲得非常好的成績,尼派的目標就是要讓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上的人民都是他們的信徒。
白彤彤看得心中發笑,然後整理好信件,將所有的文件歸攏整齊,把桌子恢複原狀,然後給法雷爾寫信,問他對那封聖城回信的看法。
【這算是教會幹預世俗的證據了吧?還是聖城的回信,公信力就像國王禦令。】
【已經把原件抄了一遍,我會盯著他們的動作,如果有需要,還要借用你的力量。】
【無影貓的勞務費很貴的。】
【敵人的財寶你都可以拿走。】
【你真是太大方了,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隻管開口。】白彤彤笑得就像掉進了糧倉的老鼠。
法雷爾看完廢話一堆的紙條,手指間燃起一簇火焰將紙張燒成了灰燼,然後將書桌整理幹淨,這才慢條斯理地拆開那封印有花瓣的女士專用信封,閱讀裏麵的私人信件,磨磨蹭蹭地準備回信。
大主教還沒回來,兩隻魔寵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白彤彤無聊地把腳架在桌上,掏出記事本忙她的領地事務。
阿黃和哈丁找到了酒窖,在裏麵愉快地尋寶,從一層又一層在夯土下麵,找到了被遺忘的古老酒箱,每一箱都裝著十二瓶酒,看那瓶子的形狀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物。
【這裏麵的酒真的還能喝?】阿黃小心翼翼地弄幹淨一個箱子,酒瓶的封口完好,但看不清裏麵的酒液顏色。
【誰會喝啊,不怕毒死自己?大多數都是買回去擺著好看的。】
【有人買?】
【收藏家會買啊,放到黑市的拍賣場去,編一個過得去的故事,不會有人追問來源。】
【唔,那我們搬走幾箱吧?就說是蓋房子挖地基發現的。】
【把箱子和酒瓶都弄幹淨,別留下會被作為證據的泥土。】
【囉嗦。】
阿黃動作利落地把這埋藏在最下層的酒箱全部起出來,為了避免空心引起上層坍塌,它用魔法將土層堆積起來,填滿了空間。
箱子外麵沒有標記,當年放下這些酒的人肯定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才被重新拿出來,而酒瓶上的標簽大多七零八落,在長久的歲月裏化成了泥,阿黃用魔法清理泥土時一塊化為烏有,即使還粘在瓶子上的,也因受限於以前落後的墨水技術,字跡早就模糊得無法辨認了。
阿黃把清理幹淨的一堆箱子大方地全塞給了哈丁,【賣酒這事就交給你們了,賺到的錢我們平分。】
【為什麼得我們去賣啊?地下拍賣場你們不會自己去啊?】
【我們又不知道該怎麼賣才能賺最多的錢,這種事當然要依賴你家奸商啦。】阿黃馬屁地用鼻子蹭蹭哈丁。
哈丁抖抖毛,舒暢地都要飛起來了,爽快地把古酒都收了它的項圈裏,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真是的,就知道麻煩人。】
阿黃再蹭蹭哈丁,將酒窖還原,然後拖著大狼返回大主教的臥室,那老頭子還沒回來。
【找到什麼寶貝了,去這麼久?】白彤彤胡擼著兩隻大型猛獸的毛。
【教會的金庫和酒窖。】阿黃舔舔鼻子,興奮地說道。
白彤彤眉毛輕揚,眼尾上挑,【沒帶點紀念品回來?】
【找到點老酒,讓它家的奸商去黑市賣掉,換到的錢雙方平分。】
【有多老的酒?】
【這個聖殿都幾百年曆史了,酒窖的位置一直沒變過,隻有擴大和加深,我從酒窖的最底層掏出來的,標簽上的字都褪色得快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