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問你個問題啊;你為什麼這麼照顧我”。雷木滿臉狐疑的望著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她會那麼照顧自己,自己長相平凡,四肢瘦短,懦弱無能,相比她心裏的那個他,自己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笨蛋,因為你是我弟弟啊,姐姐照顧弟弟本來就很正常啊”軒瑩俏皮的說。
“這樣啊”,為什麼心裏會有淡淡的失落感呢,難道這個結果不好嗎,自己想要什麼呢,雷木甩了甩頭,想把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可是無論自己怎麼甩,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和會爬進自己的腦袋;就像長在自己的腦袋裏麵一樣。
或許隻能是這樣吧。
昆侖山緲月峰。
“師父,弟子有事稟報,“大師兄修染急急忙忙的奔向林放清修的緲月殿。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是不是你們在花燈節上又捅出了什麼簍子了,“林放不滿的看著的看著這個他寄予希望的大弟子,修仙的人最忌諱心浮氣躁,可轉念一想,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了。
”師父,我們逛花燈節的時候看見了在雷池坡的那一男一女,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師弟們正在盯著她們,我特來稟報師父,請師傅定奪。“修傑麵色莊重的望著師父,希望師父能早些定奪。原來當日群雄聚集雷池坡,修傑也在,觀花燈時,眾師兄弟耐不住嘴讒欲尋些酒解讒時,恰逢撞見雷木她們正在買酒,於是眾人商量既定,靜觀其變,差一人報信,其餘人留在原地監視。隻見林放捋了捋胡須,略一沉吟道,”此事事關重大,你立即稟告玄辰掌門;我下山去看看。”
“是,師父。”說著兩人便禦空飛去。
“啟稟師尊,緲月峰大弟子修傑有要事求見”。隻見大門徐徐打開,廳堂裏麵四周空闊,清香繚繞,內置丹爐,房棱高可幾丈幾許,雕梁畫棟,當真熠熠生輝。玄辰端坐在蒲團上,正閉目清修。一見來人,便問道“欲來所謂何事”。
“師尊,我們撞見了當日雷池坡那一男一女”。修染可不敢說出眾師兄弟偷跑下山去賞花燈的事,雖然師父已經默許了。
“哦,他們現在在何處”,玄辰站起身來道。
“就在宜州城,師父已經下山了”。修傑道。
“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張揚,”接著又轉身對他的二弟子道“司庭,你通知各位師伯去宜州城與我會合”
“弟子遵命,”說著便走出了清心殿。
宜州城,夜色又再度籠罩了這座美麗的古城,湖水悠悠,雷木正牽著軒瑩的手談天說地,一陣陣嬉笑聲傳遍了整片湖泊連湖底都開始蕩漾起來了。似乎隻有夜晚才有勇氣肆無忌憚的牽著她的手。
一個男人清秀的背影坐在石欄上。軒瑩的心忽然間緊緊地收縮了一下;鬆開了他的手,走向了那人。“你先回去吧,小木子”。
“嗯”一陣陣失落感彌漫在他心間。回到客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那一夜的溫柔,又想著她現在正跟那人情意綿綿,心裏又急又氣,當真如火燒一般,炙熱難耐。嫉妒,這最毒的毒藥已經將他心底最後的一點理智燃燒殆盡了。他跳下床拚命跑,他已經失去所有了,不能再失去她了。他什麼都聽不見了,耳邊的風把一切喧鬧都掩蓋了。隻剩下四肢不停地甩動。“為什麼沒有,他們剛剛還在這裏的。他們去哪裏了”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會發生,隻有拚命地跑,隻有飛速的奔跑才能忘卻心內似火般的煎熬。
跑遍的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他的心空了,好像死去了一般,頹廢無力的坐在的坐在地上,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眼淚好像流幹了。
天將破曉,回到客棧,見到她安然的坐在那裏。滿腔憤怒傾湧而出,“你這蛇蠍般的娼婦,你給我有多遠走多遠,滾出我的世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隻是為了我們雷族的雷池劍,你以為那天我沒看見你跳下雷池,然後我們族人全部死去了嗎,是你,你這個個、儈子手,你覆滅了我們雷族,現在還要來迷惑我,你給我有多遠走多遠,帶著你的為我好滾出我的生活······”。軒瑩的臉色愈加陰沉,雙手緊握成拳。雷木的心慌了,可是倔強的心性和嫉妒卻讓他說出了更惡毒的話,世界上再也沒有一種語言比他說的語言更加惡毒,更加傷人,更加刺痛她的心。她再也忍不住,憤然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