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染帶著雷木走到了一座山下,隻見那山直插雲霄,山上河流飛湧而下,許是流的久了漸漸形成了一麵寬廣的湖泊;湖麵被激流攪的天翻地覆,當真是覆水難收。修染道“小師弟,以往我們入昆侖先要遊上這瀑布,用葫蘆裝滿湖水,一定要是逆流而上的湖水,否則葫蘆是裝不滿的”。雷木道:“這有什麼難的,湖水這麼多,隨便裝一下就滿了”修染嗬嗬的笑著:“我入門的時候也像你這麼想,結果……”雷木看大師兄那一臉黑線的臉,整個人精神頓時都不好了。“修染”聽見那響亮的聲音,修染急忙回過神,恭恭敬敬的對著那聲音的來處道了聲:“師父”。
隻見林放垂著手,站立在一塊巨石上;雷木見了也不行禮也不喚他師父。修染見雷木那呆呆的模樣用手推了推他輕輕的說了聲:“小師弟,見了師父快點行禮啊”。
“修染,不要碎碎念,我聽的見。”林放道。
“是,師父”修染道。林放接著又道“雷木剛進昆侖不懂規矩,不礙事的;為師特意給你們帶了個葫蘆過來”林放手一伸,一個碩大的葫蘆飄然出現在他手機,隻見那葫蘆有半人多高,把林放的粗短身材襯的苗條纖瘦了些。手一甩,那葫蘆悠悠然飄向了雷木身前。雷木一臉黑線“這是葫蘆嗎,這真的是葫蘆嗎,跟我差不多高,這特麼也叫葫蘆,這矮胖子逗我玩呢”。當然了,這些話他也隻能在肚子裏說,當著林放的麵他還是隻能恭敬的說了聲“謝師父厚愛”。林放的祖宗十八代他也在心裏問候了一遍啦。
閑話少敘,又回到了冥界。冥王在把那柄斷劍重鑄呢,豈料他的二世祖回來了。眾門衛連攔都不敢攔,這大少爺直接奔冥王的房間而去,見裏麵沒人。狡黠的眼在空氣中探尋,體內靈力不住波動;自己都無法按耐住這種波動,這種興奮。冥火洞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一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冥王和軒瑩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心內都不禁奇怪;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膽竟然敢擅自闖進來,而且這人來到洞口自己竟然都沒察覺。當軒瑩看見那人俊俏的五官,精致的麵容,大喜過望;衝過去一把抱住他:“哥,想死你了,這些年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跑那裏去了。”反觀冥王不但沒有喜悅的表情反倒有一絲慍色。
隻見那人親昵的撫了撫軒瑩的頭“傻丫頭,這麼多年沒見你長高了,變漂亮了呢”說著使勁的捏了捏軒瑩肉乎乎的臉蛋。冥王看著這一幕眼色不禁柔和了些,心思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往事再一次浮現在了眼前,沒有殺戮沒有權利,隻是簡單的幸福,可是回不去了。那人抬眼望著冥王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不滿,仇恨;仿佛那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噩夢。此時的他與剛才親昵和善的擁抱軒瑩的那個人仿佛判若兩人。原來人真的是有很多麵。
“喂,那個誰,爐子上那柄劍是不是雷池”那人緩步的走向那爐子,眼睛向著了迷一樣的被那柄劍吸引,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哥,你怎麼和爹說話的,他再不對也是我們的爹”軒瑩不滿的噘著嘴瞪著他。而那人似乎完全忽視了他這個最心愛的妹妹的不滿。這時冥王見他這麼執迷這柄劍更是不滿的道“畜生,你回來幹嘛,你難道還想拿雷池劍不成。”那人輕蔑的笑了笑,笑的那麼美“畜生,在你眼裏我就是畜生,我就是要拿雷池劍你能耐我何”。他笑的那麼美,美到讓人忘記了呼吸。說著手一伸雷池劍飄然飛到了他的手裏,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掃了掃劍身,笑意盈盈的望著這柄劍,似乎是久別重逢的好友相見,那癡醉的模樣像美人一樣令人陶醉;讓人不忍心去打擾。軒瑩望著他的背影隱約覺得莫名的熟悉,卻又不是作為哥哥的那種熟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