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涯皺著眉道:“你的力量還沒有恢複對嗎?”
雷木笑道:“哪有,那老家夥要不走,早被我大卸八塊了。”
墨涯不由分說,一把扯下了他的衣服,“果然是這樣,”紅色的青筋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他的胸前。
雷木無奈道:“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墨涯惱怒道:“過幾天,過幾天,你以前說過多少次過幾天。真的是,明明還沒好,偏偏要接住那雷,你都不會好好保護身體嗎?”
雷木苦笑道:“我要不接住,他們那些人可就掛了。”
墨涯道:“掛了就掛了,他們那些人那麼對你,我都替你不值。”
雷木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等我養好傷,打敗那老家夥替你報了仇,再救了他們,我隨你怎麼說。不過我現在好困,隻想睡覺。”說著,一把攬住墨涯,將她撲倒在床上。
濃烈的唇,親密的撫,憐愛而又溫暖的懷抱。
墨涯的心幸福的砰砰亂跳,千年的等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衣待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雷木看向正在救治眾人的沐道:“怎麼樣了?”
沐道:“我修為有限,隻能救部分人。若要全部救活的話,可能隻有一個人能將所有人救活。”
雷木與沐露出會意的笑,齊聲道:“女媧。”
玄塵坐在上首,依次是道淩,白寒與頸前纏著紗布的竹憐,雷木,沐,祝焱,隱雪,與渾身纏著紗布的敖雪,還有被敖雪死拉硬拽拖過來,惴惴不安的死神。墨涯看見他們就沒好氣,任誰說什麼都不去。
雷木開口道:“隻有一個人能解的了這次劫難。”
眾人齊聲道:“誰。”
雷木道:“女媧,”
眾人恍然大悟道:“女媧是不能管凡塵之事的。”
雷木道:“可雷隱寺有遮天避日的法子,雷隱寺這次見死不久,你們說該怎麼辦?”
道淩一拍椅子站起來怒道:“雷隱寺這幫賊禿,眼見神州各大部族與昆侖危在旦夕,竟然不救,妄為神州支柱。”
雷木與祝焱相視而笑:你們不是也見死不救嗎?
沐接口道:“怨不得雷隱寺,他們正在實行一項重大的儀式,脫身不得。”
眾人齊聲道:“什麼儀式”
雷木道:“瞞天過海。”
墨涯拉著雷木手道:“你真的要去找天魔和妖皇。”
雷木道:“他們遠遠比玄塵這幫人靠得住,還有如果冥王一死他們就會動手了,所以我必須防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墨涯點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去。”
雷木厲聲道:“不行,你必須留在這裏養傷。”
墨涯輕乎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傷,涅槃重生哪有那麼容易,你如果不是受了重傷怎麼會蛻化成為嬰孩模樣,喪失了所有記憶。你體內還有我的精氣,你趁這段時間將它煉化,這樣才能恢複你的實力,才能幫到我。”
墨涯道:“嗯,完結了這事,我們就遠走高飛,誰也不見,誰也不能傷害你了。”
雷木笑著罵道:“傻瓜。”
妖界,一片殘缺破敗,顯然是已經被掃蕩過了。
雷木輕扣了扣門,沒有人,沒有妖,哪裏都沒有,沒有。
魔界,亦是如此。
雷木揉了揉腿,苦笑道:“腿酸死我了,白跑一趟。”
風吹過衰敗墓碑上的枯草,一片笑聲自遠及近,傳入雷木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