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軒出院後,以最快的速度和宋清清離婚了。
這個曾經打算和她耗上一輩子的男人在知道自己的身體恢複無望之後,選擇了放手。
宋清清是他深愛的女人啊,他不能給她幸福,就祝願她幸福吧。
但是,讓人驚奇的是,離婚後,他又閃電般的和柯雅辦理了結婚手續。
這個女人,他不會放過。
送她進監獄或者是賣了她去非洲做妓女,都比不過在他身邊整日整夜受著他奇思妙想弄出來的那些招式管用。
他不好過,柯雅這輩子也別想解脫。
沈家破產,沈文軒通過各種關係逃過了法律的製裁,他和柯雅兩人從別墅搬出來住進了一間小房子。
鄰居們都說,每到夜晚,那房子裏總會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隻有柯雅知道,她是被沈文軒塞住了嘴,全身捆綁上繩索實施著各種工具。
沈文軒不能再做那檔子事兒,但是,現在的工具多啊,每次不將她捅出血,他是不會罷手的。
柯雅也不敢逃,其實,她也沒地方可逃。
柯家破產,父母自顧不暇。
她能去哪兒?
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某一次她外出,竟然在大街上看見了蘇妍。
隻是,那天的蘇妍不再是往日那個風光無限,高貴典雅的蘇妍了。
她的身上穿著不知從哪裏撿來的破衣服,頭發打著結,汙穢不堪,一張臉上糊滿了髒兮兮的泥土,對著每一個過路的人都伸了手傻笑:“嘿嘿,給點錢吧,爺爺死了,小妍也死了……”
蘇長川去世,柯雅是知道的。
可蘇妍為什麼從蘇家高貴的千金流落成街頭瘋瘋癲癲的乞丐,她卻是不得而知。
那天,她偷偷跟在她身後想要一探究竟,卻發現她被一名流浪漢明目張膽地拖到了一個橋洞下強女幹著。
她看見蘇妍微微凸起的小腹和她一直癡癡傻傻的模樣時,心裏衍生出來的那種恐懼和絕望讓她萬念俱灰。
後來再有一次,柯雅找到那個橋洞的時候,蘇妍的肚子已經癟了,她斜靠在牆壁上,頭發沾了枯草,手指不知在牆壁上摳著著什麼東西,一邊摳,一邊自顧自的說話,身上的衣服除了各種髒東西還有不少血跡。
柯雅猜測,那孩子應該是流產了。
或許是同病相憐吧,她用身上僅有的錢買了兩塊麵包放到蘇妍麵前。
蘇妍看著她隻是笑,唇角都差點裂開到耳後的那種傻笑,笑完之後,她沒有吃下麵包,卻將它們塞進了衣服裏,一隻手輕輕拍:“寶寶,別怕,爺爺死了,小妍死了,寶寶死了……”
當天晚上,柯雅趁著沈文軒睡覺之際,在隔壁的房間自殺了。
自殺並不是承受不了蘇妍帶給她的震驚,而是她在新聞裏看到淩氏財團總裁喜得貴子的消息。
世俗的人們早已忘記幾個月前還在紛紛責罵胡可優是破壞家庭的小三,狐狸精之類。
現在,她看見的卻是民眾殷勤送上的長篇大論的祝福。
她也曾無數次想過報仇,可是,淩一坤將雲若熙保護得那麼好,她根本辦不到。
沈文軒醒來時,看到柯雅的屍體,雙眸木然,表情平淡。
死了好,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後來,他給警察打去電話,說出在禦城郊區那棟別墅下早已死去的柯華剛的事情。
他將柯華剛的死因攬到了自己身上,柯雅已死,他突然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動力,淩一坤那邊,他這輩子即便是再變出十個八個沈文軒也是鬥不過的。
關鍵是他不想再鬥了,累了,或許監獄那種行屍走肉的生活還不錯。
之前曾準備開車撞向雲若熙和杜安琪的那個男人,也有了消息。
不過,消息並不好。
何嘉佑將他放走之後一直在悄悄打探他的背景,莫名的,他總覺得這男人的身份被人為刻意地塗抹過。
幾番周折,隻探得一點最基本信息,男人姓顧名長風,妻子早亡,身邊唯一的孩子在他出事後也不知所蹤。
顧長風的幕後之人倒是被何嘉佑揪了出來,此人正是刀疤。
其實在杜鴻文回國之前,他就開始一點一點盤算著他的計劃了。
刀疤讓顧長風撞死杜安琪,也是為了讓杜鴻文亂了心智。
顧長飛拿了刀疤的錢,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樣的心境下在最後一刻踩下了刹車。
顧長風從地下室離開後,他單身一人闖入了刀疤的老巢,雖然身手矯健,到底寡不敵眾,老巢慘遭血洗,顧長風自己也命喪黃泉。
讓何嘉佑好奇的是他的身手和劉建應該是不相上下的,為何當初劉建給他那一拳,他沒有躲閃,硬生生受下了?
更疑惑的是顧長風和刀疤看起來明明就是一條戰線上的螞蚱,為何到了最後卻兵刃相見?
同樣,遙遠的美國,也發生著變化。
淩一凡在救助杜鴻文期間負傷,照舊是杜安琪忙前忙後的照顧,兩人的關係比從前親密了很多。
半年後,杜安琪再次懷孕。
喬羽得知了杜鴻文和雲柳的事情之後,一度陷入抑鬱之中。
但是,當淩一凡和杜安琪的孩子淩安晨出生後,她的病漸漸開始好轉。
或許是她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刀疤的手被劉建廢除之後,連同準備去拿錢的幾人統統被蕭風押送回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