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一聲尖銳的警哨聲忽然響起,穿透了整個黑風山的上空。
隨著警哨聲響起,烽煙也是跟著燃起,緊接著無數的喊殺聲轟然響起,震動地。其中金鐵相交的撞擊聲在山上此起彼伏,似乎在這一刹那,這座已經平靜三年之久的山峰忽然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殺戮戰場。
黑風寨,議事廳。
一個衣衫襤褸,渾身血汙、批頭散的山賊忽然從門外跌跌撞撞跑了進來,雙眼血紅,幹裂的嘴唇艱難張開,苦澀道:“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他死了,那去宜城打秋風的一百騎兄弟都死了。現在劉雄他帶著官兵殺上來了。”
“馬四死了?”大廳上一個陰鶩的男子眉頭微微皺起,緩緩開口道。“即使那劉雄實力略勝馬四一籌,可絕不可能殺死他。更遑論讓那一百騎徹底留在那裏了,看來宜城這次一定請來了什麼不得了的高手。”
“馬四這廢物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隻是那群沒卵的慫貨竟然還敢來我們黑風山?老子我這一次非要把他們徹底殺怕了不可。”背負一柄宣花大斧的黑臉漢子站起身來,一腳踹在那名報信的山賊身上,不屑道。“真是丟我們黑風寨的臉。”
就在那名黑臉漢子將要走出大廳時,坐在上的那個白衣書生,忽然開口笑道:“這也怪不得馬四他們,根據可靠情報,三名少林僧人前幾日入了宜城,因此馬四輸的不冤。至於此時山上的那群官兵也不全是宜城的那群蝦兵蟹將,劉雄那家夥用馬四的人頭動了羅城的那個老家夥,而那個老家夥原本就無法放下當年那一場敗仗,眼看這一次有少林僧人在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這一次宜城和羅城幾乎精銳盡出,不然他們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拔下我們山下的暗哨。”
再加上官府安插的那幾個外圍奸細帶路,山上的那些哨所會被如此輕鬆拿下,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年輕書生嘴角微微上揚,當然這一句話他並沒有出口。
山道上,到處都是廝殺聲、怒斥聲、叫喊聲,入目處,人影憧憧,刀光劍影不停閃爍,在火光的映照下,王禪的臉龐明滅不定。
早已在飛狐位麵經曆過血與火洗禮的王禪,對此沒有絲毫的不適,神色平靜。
在慧能的授意下,一空待在王禪身旁保護著他這位名義上的師叔。可山賊實在太多,一空剛剛躋身後三品實力,難免會有疏漏。王禪嘴角微微上揚,一手拳炮轟飛了一個繞過一空試圖偷襲自己的山賊。這時一空回頭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王禪笑著對其揚了揚手中的拳頭,示意自己沒事。看到這,一空終於是放下心來。
這一場針對黑風寨的襲擊,看似是臨時的決定。但王禪的直覺告訴他,劉雄對此策劃已久,甚至是早在王禪他們下山前,便已經開始謀劃。無論是突襲的時間,地形的認知,還是那幾名安插的奸細,都絕不是一時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