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血刀的主人自然是王禪,王禪和落落進入山洞之後本想著參與金瞳黑羽雕的爭奪,可當他現暗中潛藏的姚遠之後,便也隨之悄悄隱藏了起來,直到砍出方才這無理的一刀。
其實姚遠與王禪二人實力相差仿佛,可王禪以有心算無心,他本就精於搏殺,而血刀刀法走的又是淩厲詭異的路數,往往一招之間,便能分勝負,斷人生死。
彼此之間實力相近的話,殺人或是被殺都不會花上太多的時間,更不用是偷襲了。
王禪一刀得手,得勢不饒人,跟著就是一腳飛踹,右腳重重地揣在了姚遠胸膛。後者如遭雷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身後的石壁上,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直接是癱軟在地。
食人心肝練功,像這種魔門功法雖然進境神,可後遺症絕不會少,因此姚遠一身境界本就不穩,被王禪這突襲的一刀砍在身上,一身功力早就泄了了大半,再無反抗的能力。
可為了保險起見,王禪還是上前補了一刀,直到姚遠徹底斷氣。這才慢慢蹲下身來,在其摸了一陣,直接摸出一本泛黃的古籍,王禪反手一看,隻見古籍封皮上龍飛鳳舞寫著“蛇吞象”三字。
“嘿,人心不足蛇吞象,創出這功夫的人倒是個難得的明白人。”王禪低笑一聲,將秘籍收入懷中。
對於姚遠食人心肝練功,厭惡自然是有,可非要憎恨那就太過矯情。像姚遠這種江湖人士處於整個武林最底層,苦苦掙紮。沒有門派庇護,沒有家族提供修煉資源,能靠的隻有他自己,在泥濘之中呆久了,有的人不僅把身子染髒了,同時把心也染黑了,再正常不過。想往上爬,這無論是誰都無法什麼,可做人最起碼要有自己的底線。
隻能你既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就要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王禪回過身,現一直跟在身後的落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隻金瞳黑羽雕身前。
一人一雕就這麼對視,片刻之後,落落忽然抬起她那尚顯粉嫩的右手,一拳捶在了金瞳黑羽雕高昂的腦袋上。黑羽雕哀鳴一聲,轟然倒地。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鳥巢之中恰好是響起了蛋殼破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聲清涼的啼哭。
王禪緩緩朝金瞳黑羽雕的巢穴走去,低頭望著鳥巢那隻才剛剛破殼而出的幼鷹。
王禪蹲下身將那隻幼鷹從巨大的蛋殼中拿出,抱到金瞳黑羽雕眼前,似乎要讓它親眼見到幼兒存活,那頭氣息漸漸微弱下去的成年金瞳黑羽雕終於是徹底閉上了眼睛。
看見新生的金瞳黑羽雕後,王禪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場眾人那明顯加重的呼吸聲。
“王兄,金瞳黑羽雕這種異獸,它們睜眼第一眼見到的是誰,幼鷹便會認誰做父母。一旦它們認了父母之後,就極難馴養,現在這隻幼鷹尚未睜眼,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千萬要好好把握。”感恩王禪方才的救命之恩,宋知書開口提醒道。
一旁的落落轉頭看了宋知書一眼,並未開口話。
就在這時,那隻幼鷹忽然揮舞了一下那翅膀,在王禪手中掙紮著,這是幼鷹即將睜眼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