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話音剛落,嶽不群臉色一沉。
嶽靈珊更是直接拔出手中長劍,朝王禪胸口刺去。
江湖之中,一個門派的牌匾代表著就是這個門派的尊嚴。因此王禪這話一出,即使嶽不群的養氣功夫再好也不免變了顏色,更不用初出茅廬的嶽靈珊了。
王禪一個箭步向前,反手抓住嶽靈珊手中長劍的劍柄,眼睛瞧也不瞧,順手擦的一聲,便即還劍入鞘,手法幹淨利落之極。嶽靈珊俏臉一冷,想要再次拔劍出鞘,卻現自己無論如何用力都拔不出來。
“這子好俊的功夫,女兒,這就是你日日念叨的情郎嗎,眼光不錯啊,有為父年輕時八成的風采。”不戒和尚驚呼道。
儀琳俏臉一紅,連著擺手,開口解釋道:“不是他,令狐大哥是那邊那位。”
不戒和尚順著儀琳指的方向望去,臉上肥肉抖了抖,嗬嗬笑道:“你日思夜想,掛念著這個令狐衝,我隻道是個怎生高大了得的英雄好漢,卻原來是躺在地下裝死、受人欺侮不能還手的膿包。這病夫,我可不要他做女婿。咱們別理他,我看著子就挺好,模樣又俊,身手也不錯,女兒你就嫁他得了。”
聽了不戒和尚的話後,儀琳又著又急,嗔道:“……什麼女婿不女婿的,你再胡八道,我就要生氣了。”
“好好,我不,我不,不過那子真的挺不錯的,要不女兒你再考慮一下。”不戒和尚開口大聲笑道。
而一旁的令狐衝聽到不戒和尚既罵自己是“病夫”,又罵“膿包”,大是惱怒,道:“大和尚,你誰是病夫,誰是膿包?”
著就要拔劍和不戒和尚好好一理,卻是被嶽不群一把攔住,他自是看出以令狐衝如今這個身體狀態站著也已經很勉強了,更不用是去和人爭鬥了。
嶽不群向前一步,看著王禪,沉聲道:“不知我華山派哪裏得罪過這位少俠了,少俠盡管出來,要真是有我華山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嶽某人在這親自向你道歉。”
王禪放開右手,抬頭看著嶽不群,似笑非笑道:“華山還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隻是我借這塊牌匾有用而已。嶽掌門既然已經準備舉派遷移避難,想必也不會在乎才是。”
“我們舉派下山是要去嵩山找左盟主討個話,這避難又從何起,要是少俠執意要如此做的話,那就先問過嶽某人手中的劍吧。”
隻聽得“哐啷”一聲輕響,嶽不群手中長劍出鞘。
君子劍,謙遜有禮,一往無前。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一劍,王禪看也不看一眼,甚至連刀都懶得出鞘,隨手一抬,正好是卡在了嶽不群這劍最為難受的七寸之處。
嶽不群心中一凜,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當下不敢有絲毫大意。嶽不群腳下步伐越走越快,繞著王禪開始快旋轉起來,手中長劍不停刺出,每繞一個圈子,便刺出十餘劍,每一劍均是如今華山劍法的巔峰。
而王禪站在原地,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嶽不群每一劍刺到,王禪就抬刀隨手一格,嶽不群轉到他身後,他並不跟著轉身,隻是揮刀護住後心。嶽不群出劍越來越快,而王禪卻隻守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