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那人開口道:“聽這一次左盟主動五嶽令旗,號召所有人江湖人士來嵩山共同誅魔。你看這雙尾鎮上今聚集了多少江湖人士,而且還有人源源不斷往這邊趕來。”
“若都是來給嵩山派助威的,那倒也不見得,咱哥三就並非來給他嵩山做那過河卒的,比起刀魔來,我反而更加看不慣嵩山。嵩山弟子向來眼高於頂,傲慢無禮,從不將我們這些一般武林人士放在眼裏。”
“葉兄得對,難得看到這些所謂江湖大派吃癟,也是有趣的很。”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開口道:“那刀魔乃是魔教中人,一直與她形影不離的那個女孩就是魔教右使曲洋的孫女,嵩山派再如何跋扈,畢竟也是正派人士,你們又怎麼能在這是非不分。而且左盟主神功蓋世,昔日麵對魔教教主任我行,尚能不落下風,如今這個刀魔雖一身刀法精湛無比,但總不可能與任我行相提並論,因此他絕無可能會是左盟主的對手。”
“而且恒山定閑師太是何等身份,這刀魔定然沒有戰勝她,要不以他跋扈的個性,怎麼可能如此安靜就離開恒山。定閑師太好心放他一馬,而他卻在這江湖上胡亂散播謠言,其人品可想而知。”
酒肆之中好幾人聽後,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定閑神尼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魔教妖人。”
曲非煙抬眼看著酒肆中這些叫好之人,眼神冰冷,俏臉上滿是怒意。
就在她要忍不住出手之時,一隻大手忽然放在了她的那隻手上。曲非煙抬頭看著那張和煦的笑臉,整個人漸漸平靜了下來。
“走了。”王禪輕聲道了一句,下一塊碎銀,站起身,緩緩走出酒肆,少女緊隨其後。
眾人目送一大一兩個背影在雨中消失,聲音這才悠悠地從遠處傳來。
“定閑師太不清楚,但左冷禪這種貨色,我認為刀魔一個能打十個。”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啊”的一聲驚呼,叫道:“你們看,你們看!”
眾人順著他手指所指之處瞧去,隻見方才話的那名老者桌上放著的酒杯忽然裂開,酒水順著裂痕流出了出來。
酒肆之中,幾十個人瞬間圍了上來,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竟然如此厲害?”
“酒肆之中這麼多人竟然沒人見到他出手,而且這酒杯都被砍成了八塊,竟然還能立而不倒,當真是神乎其技。”
“老兒,幸虧那人不與你見識,否則的話,怕是你的腦袋也要和這酒杯一半裂成八塊了。”
“那人定然是成名的高手,又怎麼可能跟常人一般見識?隻是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年輕的高手?這人也是過來馳援嵩山的嗎?”
那名白老者瞧著眼前裂成八塊的酒杯,隻是怔怔的呆,臉上已無半點血色,對旁人的言語一句也沒有聽進耳中。就在這時,忽然低聲呢喃道:“佩刀,身旁跟著個女孩,這人是刀魔,刀魔!”
那老人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也越來越響,很快人群中吵鬧聲慢慢消失。
整個酒肆變得鴉雀無聲,隻剩門外風雨聲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