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閻老板,我就不會去驚動霍總管,身為禽門唯一傳人的他卻甘願給你一個暴戶當管家,你難道就沒察覺出其中有問題?”王禪輕笑道。
閻鐵珊臉色陰晴不定,終究是忍了下來,霍青的問題,他早已有所察覺,如今聽王禪這麼一,便更加確定。
“你究竟想什麼?”閻鐵珊死死盯著王禪,冷冷開口道。
“我什麼?難道閻老板你聽不懂嗎?”
王禪笑了笑,開口道:“那我就得再清楚一些好了,嚴立本年輕時欠下了一些債,如今有人要過來討債了當然,這個人不是我。”
“我今夜前來是為了給閻老板一個做好人的機會,這個嚴立本雖然早年犯下了一些錯,但罪不至死,而他隱姓埋名的這幾十年時間終究也沒做出什麼傷害理的事情,非但如此,在江湖上還薄有一份善名。閻老板心善,要不就用這座珠光寶氣閣買他一條性命吧。”
王禪每一句,閻鐵珊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後,他那張肥胖的臉已經扭曲變形的不成樣子。
“是你逼我的!”
閻鐵珊臉色猙獰可怖,肥胖的身中突然旋陀般的溜溜一轉閣裏突然也閃耀出一片輝煌的珠光。
深光輝映,幾十縷銳風突然暴雨般射了出來分別擊向王禪周身所有要穴、大穴。
就在這時,珠光中閃出一陣劍氣。
劍氣森寒,劍風如吹竹。
隻聽得“刷、刷,刷、刷“一陣急響,劍氣與珠光突然全都消失不見,卻有幾十粒珍珠從半空中落下來,每一粒都被削成了兩半。
好快的劍。這個念頭剛從閻鐵珊腦海中冒出,那柄烏黑的鐵劍已然停在了他咽喉前三寸。
看著這把利劍,閻鐵珊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動,白白胖胖的臉,突然露出種奇特而恐懼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很多,過了很久他才歎息著,喃喃道:“嚴立本早已死了,你又何苦再來找他?“
王禪看著閻鐵珊,平靜道:“我過,要找他的人並不是我。“
“對,你不是來找他,你不過是來找他所擁有的那份寶藏而已!”閻鐵珊眼睛泛紅,神情激動道。
現在他話已完全沒有山西腔,也不再罵人了,但聲音卻更尖更細,每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根尖針,在刺著別人的耳膜。
“嚴立本徹底死去,閻鐵珊才能活下來。”王禪收回君子劍,看著閻鐵珊,冷聲道。
閻鐵珊身子晃了晃,後退幾步,靠在牆壁上,不停的喘息,就在這片刻間,他仿佛又己衰老了許多。
就在先前,他還是個容光煥的中年人臉上光滑,柔細,連胡子都沒有,但現在看來,無論誰都已能看得出他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他臉上的肉已鬆弛,眼皮鬆鬆的垂下來,眼睛也變得暗,淡五光,喘息著,歎著氣,暗然道:“我已經老了……老了,我隻想好好活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