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的確是這個道理……可是,還是很奇怪啊!”
簡寧停下腳步,使勁地想要將陸楠東的手給甩掉。可是陸楠東用了力氣緊緊地抓著她,簡寧根本掙脫不掉,隻得一路被他強行拉扯進了屋子。
進門之後傭人迎上來遞上拖鞋,看到簡寧居然也沒有什麼太過驚訝的表現,隻是詢問了陸楠東需要什麼,然後便快速退下了。
陸楠東讓簡寧換鞋,簡寧卻還想要掙紮出去,陸楠東終於無奈了,捏著她的手深深歎口氣,“嫂子,難道你把我當做洪水猛獸嗎?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討厭的人,你就不肯在我家待上一晚嗎?”
“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覺得不太合適……”
“都已經快要午夜了,難道我現在讓你回去就很合適了?我都不知道你心中天天在想些什麼雞鳴狗盜的東西,咱們兩個清清白白,難道你還怕誰會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對!她怕得就是這個!
簡寧眼睛一亮,覺得這個男人終於找到重點了,所以便很快地道:“陸楠東,你看咱們兩個是這樣的關係,自然不能走的太過親近。其實我跟你吃飯逛街買衣服都已經是過界了,要是還住在你的家裏……我都沒辦法交代的啊。”
“哼,沒辦法交代?沒辦法跟誰交代?”
陸楠東犀利地問上一句,盯著簡寧的眼睛嘲諷笑道:“嫂子,難道到了現在你還在想著我那遠在美國的大哥嗎?拜托,他都已經跟喬子琳在一起了,根本沒工夫來管你的。你為了他這麼固執,他卻根本就不知道呢。再說咱們又不是真的不清不楚,我們幹幹淨淨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究竟在怕什麼?”
陸楠東每一次提起陸臣堯,簡寧都覺得他像是拿著一把刀子狠狠地紮在看自己的心口上。這個男人總是能夠找到問題的核心,然後將自己說得啞口無言。
是啊,陸臣堯現在可是在美國呢,他不聲不響地離開,就這樣跟喬子琳在美國恩愛著。自己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流下了這麼多的眼淚,他全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冷酷起來簡直讓人心傷至死。她早就應該想明白了,在自己發燒昏睡的幾天,都應該已經清楚了自己跟陸臣堯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她還在這裏糾結什麼呢?陸楠東說得不對,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是在他家住上一晚,又有什麼了不起?
陸楠東看到簡寧的神情似乎有些鬆動,便將她一拉拉進了客廳中,嘴裏嚷嚷著,“行了,多大一件事啊,不就是在這裏住上一晚嗎?根本就沒什麼了不起的。瞧瞧咱們兩個這副狼狽的樣子……是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陸楠東抬手摸摸她的濕發,簡寧腦袋往旁邊一偏,“你們家隻有一個浴室嗎?”
開玩笑,這麼大一個別墅隻有一個浴室?簡寧也是要嗬嗬了。
“當然……不是了。”
陸楠東摸摸鼻子,小聲地道:“我的意思是……你想要先處理傷口還是先洗澡?”
這男人剛才不知道在轉動著什麼鬼心思……簡寧也沒心思去猜了,直接道:“還是先洗澡吧,等會在傷口上塗些藥就可以了。”
“嗯,那我領著你去客房。”
陸楠東說著領著簡寧來到一個屋子前,親自將門打開將她帶了進去。簡寧草草地看了一下便開始往外轟人,“好了可以了,我趕快洗完澡還要睡覺呢,你就先出去吧!”
“喂喂,你別推我啊……喂……”
陸楠東被簡寧一把從客房中推了出來,很是不忿的樣子,在門口嘟囔著什麼嫂子好狠心對他一點都不溫柔等諸如此類的話,絮絮叨叨半天,才終於從客房門口走掉了。
簡寧隻覺得被吵得腦仁疼,等這個男人終於離開之後,她才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後強打起精神走進浴室將衣服脫掉,正準備跨入浴缸的時候,忽然浴室的門被敲響了。
簡寧精神一凜,剛剛她似乎忘記鎖上客房的門了,顯然現在這個不速之客堂而皇之地推門而入。她將已經跨入浴缸的一條腿又縮了回來,皺眉問道:“誰?”
“嫂子,是我。”
門外傳來陸楠東的聲音,簡寧立馬便用浴巾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才沒好氣地道:“你不是已經出去了嗎?怎麼還過來,不知道我在洗澡嗎?”
“我也在洗澡啊,可是忽然發現我那個浴室裏麵沒有洗發水了,所以過來這裏拿……喂,嫂子,你那是個什麼語氣,拜托你現在可是在我家借住上一晚,你才是客人好嗎?不可以對我這個主人這樣不禮貌的!”
“你禮貌?你一個大男人闖進別人的浴室就很禮貌了?”
簡寧氣得臉都有些紅了,這個男人總是可以這樣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他擅自推門而入,乍然出現在自己的浴室門口,真是將她嚇一跳呢。